“哼!”原本還慵懶靠在龍塌上的錦勝天,倏地撐起了身子,目光凝聚在右手邊的青花茶盞上,咬着牙齒說道:“這要美人,還是要江山?朕也要是過了才知道!”
“皇上的意思是?”姚琨戒備的擡起了頭,聲音低下去了幾分。關于司馬長風和錦勝天之間的明争暗鬥,姚琨向來是心知肚明,原本以爲兩人就是隔着一個叫“恭無極”的絕色女子,殊不知,這司馬長風竟然也會觊觎這當朝天子的皇位。
“你以爲司馬長風就是忠肝義膽?”錦勝天勾起嘴角,嘲諷的問道。
“卑職愚鈍!”姚琨掃了一眼錦勝天捏緊的拳頭,有些不确定的答道:“但是司馬老将軍爲官清廉,三代爲國效命,卑職以爲司馬将軍不會有如此膽色!”
最後幾個字,姚琨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說出來,甚至是聲音低到自己都聽不清楚。“忠君愛國?”錦勝天誇張的搖了搖頭,唇邊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他說道:“自打恭天行将愛女恭無極送入宮之後,一切都變了。”
“也罷!”錦勝天良久之後擡起手,在空中揮動了一下,說道:“溫如軒少年氣盛,總是急于表現自己,滅‘齊莊’之事隻不過是爲了證明自己。但是朕不相信,以司馬長風的眼界,會看不明白當前的局勢,所謂的‘齊莊’對于大錦國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
“皇上你是在考驗司馬将軍?”姚琨問道。
“沒錯!”錦勝天點點頭,轉動了一下左手的扳指,說道:“司馬長風既然沒有阻止這滅‘齊莊’的動作,自然是懷有二心。興許是希望朕兵力分散,自己坐收漁人之利,興許是抱定了事不關己,要瞧朕怎麽收場。”
“皇上,你說會不會司馬将軍已經知道了‘齊莊’的底細?”姚琨出其不意的問道。
“何解?”錦勝天倏地将目光聚集到姚琨身上,溢出兩個簡單的字。
“皇上還記得當初派出過‘齊莊’的人與司馬将軍對敵,如果他有心追查,以他的精明,不難找到蛛絲馬迹!”姚琨再次避開了錦勝天銳利的目光。
“嗯。”錦勝天抽回了目光,點點頭,再一次任有自己慵懶的靠在龍塌上,緩緩的說道:“無論如何朕總是要試一試,才放心的。”
“皇上。”姚琨的神色再一次緊張起來,他發問道:“如果司馬将軍真帶兵圍剿‘齊莊’,那‘齊莊’中的衆位兄弟不是有危險嗎?”
“朕隻不過是要試試司馬長風而已。”錦勝天保持這個姿勢未動,淡淡一笑,說道:“司馬長風和朕詳談過圍剿‘齊莊’的計劃之後,朕就會部署做好安排。‘齊莊’個個都是高手,隻要不是正面交鋒,全身而退,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皇上英明!”到這裏,姚琨才算是明白了錦勝天腦裏的盤算,想到他向來精明,齊莊個個兄弟都是好手,隻要提前部署,全身而退絕非難事,一顆心才算是放下。
“滾開,老夫要見皇上——”正當錦勝天欲張開答話的時候,自正栾殿外傳來一怒氣沖沖的訓斥之聲,聽聞這聲音,錦勝天立刻騰起身子,向姚琨遞了一個眼神,姚琨悄然退後到剛才隐身的屏風處。而錦勝天迅速的抓過一本奏折,若無其事的批閱起來,不過就眨眼間的功夫,正栾殿的大門應聲被撞開,小阮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抓住了來人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