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鴻門宴可覺得無趣?”錦勝天嘴角勾起,将披風從恭無極肩頭取了下來。
“既然皇上都知道這場鴻門宴,爲何還讓臣妾成爲衆矢之的呢?”恭無極盯着他的眼睛反問道。
“呵,朕這樣做不過是随心所欲而已。”錦勝天露出有些無賴的笑容,臉孔逼近了她一步,壓低聲音問道:“既然你不記得曾經朕許給你的承諾,那麽現在朕就兌現給你。”
“什麽承諾?”恭無極低聲問道。
“朕說過,你是朕一輩子的責任。”錦勝天眼中聚集起深邃的目光,看樣子并不像是說笑。
“皇上,你擁有三宮六院,這責任二字,豈是臣妾一個人可以霸占的。你給不起,我也要不起!”恭無極撇開眼神,語氣裏藏不住哀傷。
“朕說可以!”錦勝天有些粗暴的打斷了她,将她霸道的鎖在自己臂彎之中,下颌抵着她的頭頂,沉聲說道:“你是朕軟肋,所以有人會借用朕的後宮來挑起紛争。”
恭無極悶聲不語,錦勝天吐露的不過是讓她一知半解,但是再問下去,也别奢望這個男人可以吐露心扉。
彩霞宮——
溫如雅面無表情的持着剪刀,将好好的盆栽剪得一地落葉,剩下光秃秃的樹幹,看上去十分凄涼。
“娘娘。夜深了,早些歇着吧!”年嬷嬷有些心疼的上前給她披上披風,握住她冰涼的柔荑說道。
“年嬷嬷,本宮這一次又輸了。”溫如雅擡起頭,眼神猶如受傷的小鹿一般迷茫。
“娘娘你别難過,興許是那位華嫔福薄,無緣入得皇上的眼呢?”年嬷嬷将溫如雅扶到軟塌上坐定。
“說她福薄也是。這皇上對錦妃還沒有失去興緻,所以自然無緣入得他眼中。本宮可以等,隻是這花婉蓮等不起,等到皇上轉了性子來瞧她一眼的時候,早就紅顔不再了。”溫如雅眼中充滿了哀傷,聯想到自己在後宮走過的種種,生出同病相憐的相惜之情。
“娘娘,奴婢愚見。”年嬷嬷身爲溫如雅的奶娘,自幼撫養她長大成人,眼見她眼中的哀傷,止不住的心疼,壓低聲音建議道:“既然皇上現在還寵着錦妃,她能夠讨得皇上的歡心,不如直接将她收歸己用,還不用煞費苦心去捧着花婉蓮上位。”
沒想到這話讓溫如雅倏地變臉,厲聲說道:“年嬷嬷,你這是老糊塗了嗎?可知道曦兒是誰害死的?本宮怎麽可能和自己的敵人爲友。本宮之所以會捧着花婉蓮上位,一來是想鞏固自己的地位,更重要的是,本宮想奪取恭無極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失去了皇上的撐腰,本宮才能放手對付恭無極。”
“娘娘,你也瞧見了。現在錦妃深得皇上之心,事情恐怕沒那麽順利。”被溫如雅責罵,年嬷嬷非但沒有膽怯,反而更是激起了保護主子的念頭。眼前的溫如雅和往昔判若兩人,如果不是喪子的切膚之痛,怎會讓她有如此轉變?
“這事本宮自有主張。”溫如雅擡手制止了年嬷嬷的話,直接吩咐道:“明兒個一早,你替本宮去将花婉蓮請到彩霞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