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子是許久不見本宮,不記得本宮了嗎?”溫如雅笑着反問。
“不,不,奴才魯莽,求皇後娘娘恕罪。”小阮子立馬意識到不妥,躬身下跪道。這大半年來,後宮中早就習慣了受太子錦曦受害後,正宮一蹶不振的境況,誰也不曾想到溫如雅今日還可以衣着光鮮的走到禦書房門外,因而衆人都難掩驚訝之情。
“好啦。”溫如雅提高了幾分聲調,正色的吩咐道:“替本宮通傳,本宮想向皇上問安。”
“皇後娘娘駕到——”小阮子擡起胸脯,一絲不苟的通傳道,不知道爲何,這聲調較之平日裏更敬畏幾分。“皇後娘娘變了,昔日裏總是平易近人幾分,今日所見,雖然依舊是笑臉迎人,論裝束到神色,都有些拒人千裏之外的清冷。”小阮子暗地裏思肘着,又不敢逾越了尊卑之禮,不敢細細打量溫如雅。
“如雅?”當溫如雅在年嬷嬷的陪伴之下步入禦書房,讓向來自持冷靜的錦勝天也流露出了驚訝之色,問道:“真的是你?怎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皇上不願意見到臣妾?”溫如雅露出一抹笑容,嬌嗔道。
“朕沒有此意,隻是朕好奇是誰有這樣的力量讓你重新振作起來。”錦勝天右手自然的攬過她的肩頭,掩藏不住好奇的詢問。
“是曦兒!”溫如雅側過臉,盯着錦勝天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前日裏曦兒托夢給臣妾,讓臣妾不要如此挂念。”
“是啊!”從溫如雅口中提到過世太子錦曦,錦勝天原本浮現喜色的臉龐黯淡了幾分,頓了一下,才傷感的回答道:“你身爲曦兒的親生娘親,他自然希望你過得幸福。”
“所以臣妾決定重新站起來。”溫如雅伏低頭在錦勝天胸膛,眼神閃了閃。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錦勝天攬住溫如雅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有些心疼的說道:“朕和你還有很長一段将來,一切可以重新來過。”
“是嗎?”溫如雅有些遲疑的自言自語。
“朕早就說過,如雅永遠是如雅,是無可替代的。”錦勝天有些心疼的将她摟在懷中,溫如雅握有他心中最沉痛的傷口,一提到太子,他錦勝天唯一的嫡親血脈,就将兩個人緊緊的栓在了一起。
“皇上?”正當錦勝天沉浸在溫如雅重獲新生的喜悅中,聽見小阮子正在一旁輕聲的喚道。
“何事?”錦勝天不悅的擡起頭,卻赫然發現眼前站着的是恭無極,想來是剛才因爲提到太子而讓自己陷入恍惚,竟然沒有聽見小阮子的通傳。在乍見恭無極清澈的注視之下,一國之君的錦勝天竟然有幾分心虛和尴尬,他松開了擁住溫如雅的雙手,側過身子,不自然的問了一句:“錦妃求見朕有何要事呢?”
“是臣妾邀約錦妃前來的。”還未等到恭無極作答,一旁的溫如雅上前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