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風對于杜任的到來置若罔聞,将手中的長劍舞得更急了幾分,一個騰空,倒躍的姿勢将長劍在空中挽了幾朵劍花,看上去動作優雅極了。随着他的長劍的揮舞,一旁大樹的樹葉随着他的長劍,猶如飛舞的舞蝶一般在他身邊飛舞,看上去煞是好看。
杜任隻好矗立在原地,靜靜等候着,司馬長風好一會功夫在放慢了速度,從空中落下身子,站立之時,就将長劍插入了劍鞘之中,一氣呵成。
“将軍好功夫!”靜在一旁觀看的杜任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
“可知道本将習武之時,向來是禁止旁人打擾的。”司馬長風說出口的話不帶一分感情,掃了一眼面露尴尬的杜任,沉聲問道:“你向來鎮定,何事讓你驚慌失措呢?”
“将軍,有無極姑娘的消息啦!”杜任咽了一口口水,神情有些緊張的盯着司馬長風。
“快說!”恭無極三個字一入耳,頃刻間司馬長風面色就變了,催促的問道。
“宮中傳來消息,昨日裏三月初三,皇上冊立新妃嫔,晉城縣府尹明子山的義女花婉蓮被冊封爲了華嫔,而……”杜任偷偷瞟了一眼司馬長風的神色,聲音不自覺的低了幾分:“而無極姑娘被皇上重新賜封爲錦妃娘娘,禦賜爲國妃娘娘。”
“此事當真?”司馬長風冷冽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杜任,讓他内心裏一陣發毛。
“屬下已經派人打聽,消息屬實。”杜任硬着頭皮答道,見到司馬長風的臉色變得鐵青。
“宮中消息如何說?”司馬長風捏緊拳頭,溢出嘴邊的話依舊保持着冷靜,隻是眼神足以讓面前的杜任冷得結冰。
“聽聞無極姑娘這數月來一直被皇上藏身在冷宮之中,無人知道她的近況如何,昨日裏三月初三,皇上禦賜了‘錦鳳朝皇’服,風風光光的将她從冷宮接回了朝陽宮。”杜任垂下了頭,連看一眼司馬長風的勇氣都沒有。
“本将知道了!”出其不意的,司馬長風冷靜的答道。腳步一轉,就自顧繞過杜任就往前走去。
“将軍!”杜任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奔了幾步,擋在了司馬長風身前,沉聲說道:“将軍,自打無極姑娘從府中消失之後,你一直悶悶不樂,雖然這數月時間你也照常處理軍務,但是屬下等人都知道将軍内心裏痛苦。”
“本将的事,自然會處理!”司馬長風眼簾未擡,右手握住劍柄,作勢又要走開。
“将軍——”杜任呼喊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哀求,雙膝一屈,就跪倒在司馬長風面前。
“這是作甚?”司馬長風有幾分不悅的說道。
“将軍,你并非池中物,天降大任,你該順應天命,讓歸順在你麾下的衆将士可以有用武之地。”邁着頭,堅定的話語從杜任口說出來。
“本将在就說過,這大逆不道的話,休得再提。”司馬長風眉頭一皺,說道。
“将軍!”原本伏地的杜任,顯得異常激動的蓦地站起身,與司馬長風不過寸許的距離,隻聽他壓低聲音說道:“如果将軍希望無極姑娘可以回到你身邊,将軍就隻有一條路,自立爲王,否則無極姑娘貴爲國妃之尊,是‘君’,将軍身爲人臣,是‘臣’,君臣有别,殊途不能同歸!”
“你!”司馬長風咬着牙齒低聲斥道,但是迎上杜任毫無畏懼的坦誠目光,他總就是無奈又惱怒的别開頭,一甩衣袖,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