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是否在心中埋怨哀家多事?”眼看着大殿内隻剩下皇太後與皇上母子兩人,皇太後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出聲發問道。
“兒皇豈敢呢?如果不是母後今日來出面主持大局,朕還不知道如何收拾這殘局呢?”錦勝天從龍塌上站起身,走到皇太後跟前,難得露出笑容。
“哀家說起來也不過是婦道人家,難以讓群臣信服,到是皇兒以德治國,得人心!”皇太後贊許的輕拍了錦勝天的手背,母子倆相視一笑。
“得蒙母後擡愛,兒皇就卻之不恭了。”錦勝天笑了笑,打算結束這個話題。皇太後收斂住笑容,專注的盯着錦勝天的眼睛,迫使到錦勝天有些心虛的發問道:“母後這般望着兒皇,是有何吩咐嗎?”
“這治國之道,注重恩威并施,皇兒一再姑息養奸,未免太過仁慈,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皇太後順着椅子說下,擡起手絹拭擦了嘴角,優雅開口的聲調裏卻是指點的治國之道。
錦勝天愣了一下,即刻點點頭,說道:“母後指點,皇兒受教了!”
“嗯!”皇太後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這刑部侍郎一職,現今空缺,這可是京師數一數二的要職,皇兒心中可有人選?”
“事出突然,兒皇身邊一時半會到也沒有可用之人。”錦勝天搖搖頭,不自覺的蹙眉。
“那麽哀家保舉一人。”皇太後接口說道:“說起來這人也是皇親國戚了,是哀家外家的世侄,楚氏家族的楚濂偉。”
“楚濂偉?”錦勝天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下,也未見立刻答複。
“雖說啓用哀家外家之人,難免落人‘任人唯親’的話柄,但是皇上初登大殿,根基未穩,在身邊安插幾個自己人到是有用的。楚濂偉多年來飽讀詩書,也曾在地方府尹爲官,雖無傑出成績,好歹一方安甯,這‘任人唯賢’也要給後輩一些機會才是。皇兒認爲如何?”皇太後将錦勝天的顧慮瞧在眼中,說出口的話自然就是對陣下藥。
“母後英明,想到楚濂偉身爲地方府尹,深受百姓愛戴。可謂難得的國家棟梁,朕豈有顧慮呢?”錦勝天露出釋然的笑容。
“好,好!”皇太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伸出手,再次輕拍了拍皇上的手背。
自皇上微服出巡回到宮中,這一晃就是三日光景。身爲大鏽國太子妃,昔日的月明公主,也在衆人的擁護下回到了大鏽國。這看似來去匆匆的插曲,明眼人瞧着都心知肚明,皇上的手段,是不容許亂臣賊子去挑戰的。這番代價,曾經刑部侍郎張書和他無辜被牽連的妻妾與後人,才知曉其中的厲害。
而刑部侍郎的位置,由皇太後推薦的楚濂偉走馬上任。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劫,又被皇上化解得幹幹淨淨,東西南北的各路兵權在握,皇城及關卡由近身侍衛姚琨把握,就連數一數二的刑部,都用上了自己人,隻是錦勝天心中一直顧慮興風作浪的操縱者,卻悄無聲息,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