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還有什麽吩咐?”姚琨有些不解的轉過身子。
“這事朕百思不得其解!”錦勝天從袖口處掏出當日通緝的皇榜攤開在石桌上,示意姚琨和斐海湊近,兩人一眼看到錦勝天的畫像,不自覺的面面相觑。隻聽見錦勝天說道:“朕當日逃脫之後,到一處小漁村養傷,之後遇見大批官兵帶隊搜索漁村,所幸是有驚無險。之後朕和錦妃,自漠北出發到東邊要塞,沒想到各路關卡與市集,堂而皇之的張貼這樣的皇榜。”
說道此處,錦勝天的手若有若無的加蓋玉玺地方畫了幾圈,聲音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不知道是誰還有天大的膽子,竟然僞造玉玺,竟敢明目張膽的來通緝朕!”
“卑職想此人有權調動官兵,有權張貼皇榜,必然是宮中首腦人物,追查下去,勢必可以水落石出!”姚琨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将皇榜捏在手中反複掂量了幾下,确定這的确是皇宮之物。
“與朕所思不謀而合!”錦勝天點點頭,眼眸中閃動着贊許,卻出人意表的調轉話鋒說道:“既然狐狸已經露出了尾巴,到也不急在一時,當務之急,你趁着夜色出宮,趕在天明之前,将錦妃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冷宮。”
“冷宮?”姚琨不确定的問了一句。錦勝天對恭無極的舍命相救,姚琨二人都瞧在眼中,這當口迎接她回宮,卻又将她送入冷宮。
“沒錯!無謂多生事端。”錦勝天顯然不欲多做解釋,揮揮手,示意姚琨速去。縱然有滿腹疑慮,姚琨也奉命行事。
望着姚琨離開的背影,錦勝天勾勾嘴角,不置可否的笑了。“爺,你懷疑姚琨?”注視着錦勝天的一舉一動,一旁的斐海忍不住出聲問道。
“危機關口,忠奸難辨,但是朕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錦勝天回過頭,目光與斐海對視。其實斐海的猜測沒錯,錦勝天的确是一番試探,能夠調動皇城官兵的,屈指可數的寥寥數人,而身爲近身侍衛,又被禦賜爲皇城兵權的姚琨無疑是脫不開嫌疑的。想到平日裏姚琨的忠肝義膽,想到不顧一切的舍命相救,錦勝天也是性情中人,疑慮一閃而過,終究是信了。
“爺,請放心,姚侍衛和屬下在一起,從未離開過此處。”斐海的話,無疑在讓錦勝天吃了一顆定心丸。他伸出左手重重的拍向斐海的左肩,這個不圖名利,隻爲知恩圖報的漢子,斷然是沒有任何異心,想到同胞兄弟斐亮爲保護自己而身亡,錦勝天一顆心不僅微微有些揪緊。
“抽絲剝繭,答案也很快會呼之欲出了。”錦勝天嘴角微揚,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與其說是自信,倒不如說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他連夜使計來到石室,除了找人迎接恭無極之外,也是來試探身邊人,現在水落石出,危機關頭總算還有那麽兩個可以全副信賴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