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明原本就不屬于八面玲珑的人,也鮮少出面,而錦勝天與恭無極更是躲在馬車之中,從未露面,一路上的打點功夫,交給了随行的使者負責。
經過連續兩日的不斷跋涉,眼看着還有不消兩個時辰就可以抵達皇宮。出其不意的錦勝天以連日趕路傷口複發爲借口,讓錦月明原地找了客棧稍做休息,再上路不遲。
雖然錦月明一心想回宮探望柳太妃,也不敢不顧慮皇兄的傷勢,隻能依言而行。這一路回宮,錦勝天和恭無極原本身份都極爲敏感,對外宣傳是大錦國普通官員,受皇上之委派到大鏽國探望月明公主,如今三人雖然一同随行,也分坐匹不同馬車,現在原地找客棧休息,錦月明也斷然不好相随。
“皇上是有話要相告。”當客房内隻有錦勝天與自己的時候,恭無極直言問道。
“沒錯!”錦勝天眼中充滿了贊許之色,不過稍縱即逝,鮮少見過的凝重浮現在眉宇間,他從衣袖中掏出一枚通體晶瑩剔透的物件,和一張皇榜攤開在恭無極面前,手指着皇榜處的玉玺之處,說道:“這張皇榜,是當朕和你流落在漁村的時候,有人發出,打算通緝你和朕!”
“啊?”恭無極有些驚訝,錦勝天一路都略過不提,卻又将皇榜貼身保管,又是爲何?
“這是有人謀朝篡位的證據!”錦勝天手指在皇榜玉玺之處輕輕一點,有指着那通體晶瑩剔透的物件說道:“玉玺乃曆朝曆代天子的信物,向來都是物在人在,物亡人亡。這玉玺,朕向來随身攜帶,從不輕易示人。這次有人竟敢大膽僞造,看來他是做好了讓朕必死的決心。”
“你可有了反擊之策?”不知道爲何,恭無極覺得錦勝天對于接下來的事情沒有必然的把握。
“朕沒有完全的把握!”錦勝天輕輕搖搖頭,卻慎重的将玉玺遞交道恭無極手裏,交代道:“朕将這玉玺交托給你,如果朕回宮兩日之後,還未派人來接你,那麽你就持着這枚玉玺去見‘齊莊’莊主,接下來自然會有人接應。”
“明知道有危險,你還去?”面對錦勝天臨别的叮囑,恭無極不祥的預感更強了幾分。
“傻瓜!”錦勝天疼惜的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十分不舍的說道:“朕告訴過你,打從朕一生下來,就肩負了一幅擔子,朕豈可置天下百姓于不顧呢?即便是刀山火海,朕也必須親自去面對。”
“你有把握全身而退?”恭無極握緊了他交托的玉玺,不放心的再次發問。
“你放心!這玉玺不現身,他們是不敢要了朕的性命的,所以你要妥善保管。一定記住朕說過的話,兩日之内朕沒有安排人來接你,你就離開此地。”錦勝天交代完畢之後,閉緊了雙眼,似乎這是一場他也始料不及的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