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司馬長風快速的轉過身子,眼中閃動着驚喜之情。
“這?”杜任欲言又止,将藏在身後的皇榜遞給司馬長風面前說道:“大錦國自北向南,不少關卡都張貼有這樣的通緝皇榜,畫中人看相貌有七分神似無極姑娘。”
司馬長風順手接過,一眼掃過皇榜通緝上的兩人,不禁當場愣住。原來這畫面上的人,男的就是當朝天子錦勝天,而女的就是司馬長風日思夜想的恭無極。
“怎麽會是他呢?”司馬長風喃喃自語,這畫中人輪廓與錦勝天有九成相似,但是這加蓋玉玺的皇榜,怎麽可能是通緝一朝天子的皇榜呢?莫非,錦勝天現在受制于人?
杜任側目凝視着司馬長風的神情變化,試探的問了一句:“将軍,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這物有相同,人有相似,确定畫中之人真是無極?”司馬長風不确定的反問了一句。
“将軍,自京師傳回來的消息,皇上帶着近身侍衛微服出巡,日前應該不在宮中,江湖消息也有傳言,說是皇上出宮後受到埋伏,受傷不輕,至今下落不明!”杜任壓低聲音說道,不時的側目打探司馬長風的表情。
“嗯。”司馬長風請點頭,自言自語道:“有誰敢公然劫持天子呢?”
“将軍!”杜任有些心急的跨上一步,擋住了司馬長風的視線,他沉聲說道:“不管是誰有這天大的膽子,但是将軍大業完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司馬長風轉過身,狠狠的楞了一眼杜任,厲聲說道:“大逆不道的話,休得再提及!”
“将軍,近幾日,大坤國和大乾國又有不少精兵紮營在黃土坡,前後大約有數十萬侍衛之多,大家不願受大乾與大坤國戰亂之禍,不遠千裏,自願投在将軍麾下。這諸般天時地利人和,眼看着大業就能達成,将軍你怎可退縮呢?”杜任說道。
“胡說!”司馬長風臉上出現了愠色,對于杜任的自作主張十分不滿,說道:“本将幾時說過要‘謀反天子’。司馬家族世代忠良,本将豈能往先祖靈位上抹黑呢!”
“将軍本來就非池中之物,受到萬人敬仰,這是天命所歸!”杜任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想法,望着司馬長風的一張臉上寫滿了敬仰。
“胡鬧!”司馬長風右手拍在桌案上,發出極大的聲響,他頓了一下,強調道:“此事在本将面前不準再提!”
“可是将軍,你想想。”杜任将桌案上,被司馬長風揉成一團皺的皇榜攤開在他眼前,說道:“無極姑娘畢竟是當朝國妃,如果你大業不成,人臣的身份怎麽可能擁有皇上的妃嫔呢?隻有你大業得成,自立爲王,才能夠真正的将無極姑娘搶回身邊,否則……”
這句話,讓原本司馬長風眼中燒燃的怒火湮滅了下去,凝視着窗外,久久不語。這莫非就是所謂沖冠一怒,所謂紅顔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