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的村落,似乎較之昔日要熱鬧不少,恭無極不時的見到窗棂外有人來回跑動,還有三五結伴的村民指着不遠處交頭接耳。
一晃也就一個時辰,恭無極擡眼望向天際,雲層之後感覺有些灰蒙蒙,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她快步的走到錦勝天房門,極爲不淑女的“砰”撞開了門,隻見到錦勝天正是努力的撐起了身子,一張臉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正從他額頭上浸出。
“怎麽了?”恭無極問道,右手覆蓋上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傳來。
“沒事!”錦勝天搖搖頭,稍顯疲憊的雙眼卻充滿了戒備,目光瞟向門外,無力的問了一句:“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發燒了!”恭無極沒有理會他的提問,随即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并沒有惡化的迹象,即可想到,是昨日在河岸裏捕魚,受到了風寒所緻,不禁有些自責的說道:“一定是昨日裏在河岸感染了風寒。我還以爲你是昨晚睡得舒坦,沒有來打擾到你呢!”
“不礙事。”錦勝天隻是順口敷衍了一句,伸長了脖子,努力的向外望去,正色的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恭無極不知道這關頭,爲何錦勝天特别關心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得移動腳步,到窗棂出看了一眼,應道:“今兒個村落裏似乎很熱鬧,不知道是不是村裏有什麽習俗?還是來了什麽大人物。”
恭無極順手關閉了窗門,踱步回到錦勝天跟前,叮囑道:“你先躺下歇息一會,我去請了大夫來給你看看。”
“小意姑娘——”遠處響起了漁夫木船的聲音,拖長的尾音想必正是在奔跑之中,不知道有何事值得如此興奮。錦勝天側目凝神,遠處傳來一重兩輕的腳步聲,讓他不自覺的蹙緊眉頭。
正當恭無極打算應答,卻被錦勝天從後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掌心裏的溫度讓她楞在當場,瞪大眼睛,又說不出話來。錦勝天在她耳邊低沉的說了一句:“躲起來!”
恭無極掙脫掉他的禁锢,不解的輕聲問道:“爲什麽?”
“走!”錦勝天聽見由遠自近的腳步聲,再也沒有做任何解釋,伸出左手,大力的扣緊她的手腕,一扯一帶,恭無極隻能拖動腳步随着他從房間的另一側走出。
錦勝天重傷未愈,加上又再次感染了風寒,還未行得幾步,就有些氣喘籲籲,不過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迹象,故意沿着村落後的叢林曲曲折折的行了一段距離,恭無極隻能加快步伐跟在他身旁。她知道他故意曲折前行,是爲了擾亂别人地上的腳印,再看了一眼錦勝天凝重的神情,仿若是如臨大敵的模樣,她雖然奇怪,這當口也隻能全神貫注跟着他邁開的步子。
就這樣走了小半個時辰,兩人到了一處小山丘之上,遠離了村落不少距離,憑借着這小山丘的坡度,能夠遠遠瞧見村落裏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