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叫二牛哥!”關于錦勝天的身份,她一頓之下,信口開河胡編了一個。
“是誰啊?”聽到兩人的對話,門外響起了一聲蒼老的聲音,一名有些佝偻的老婦人出現在眼前。
“娘,這位姑娘和兄長路上遇見了山賊,所以孩兒就将他們帶了回來,借個地方讓他們好好養傷。”漁夫木船扶住老婦人的手,做了解釋。
“好,好。”老婦人也是一位善良的人,點點頭,對恭無極說道:“姑娘,你們在這裏安心養傷,就是地方簡陋了一點。”
“你們給我們容身之所,我們感激都來不及,豈會嫌棄簡陋呢?”安頓好了錦勝天,經曆這場變故後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是稍微安定了一點,對于漁夫母子倆的感激之情發自肺腑。
“那你們好好在這裏養傷。”老婦人說完就要和漁夫一起離開,卻被恭無極叫住,她問道:“請問村落中可有大夫?”
“有,我腳程快,這就給你請了去!”漁夫木船掃了一眼木塌上,面色蒼白的錦勝天,就轉身走了出去。
一名有些年歲的大夫來瞧了錦勝天的傷勢,這與世隔絕的村落沒有任何良藥,取了幾味草藥将劍傷給包紮了起來。這一晚,恭無極草草的吃了點飯,就寸步不離的守在錦勝天身旁,起初他陷入昏迷中,一動不動,過了幾個時辰,逐漸發出了一些呻吟聲。
恭無極伸出手覆蓋在他額頭上,卻感受到滾燙的溫度,想必是傷口發炎,引發了高燒。恭無極找來毛巾弄濕後放在他額頭,這冰涼的刺激,讓錦勝天暫時驚醒,嘴裏迷迷糊糊的嘟嚷道:“曦兒,曦兒。”
恭無極歎了一口氣,看來太子出事後,錦勝天并沒有真正放下,父子連心,他有血有肉,重情重義。“如雅,如雅!”錦勝天嘴裏又嘟嚷道皇後的名字,恭無極的心竟然有着莫名的揪痛,看來六宮之首的皇後,在錦勝天心中并不隻是一個頭銜,而是有着一定分量的牽挂。
“無極,無極。”恭無極恰好起身離開之際,錦勝天嘴裏不斷呢喃着她的名字,伸出手在半空中想抓住什麽,可惜一無所獲。
待恭無極換過毛巾再次跨入房内,錦勝天已經又陷入了昏迷中,恭無極拆開他包紮的傷口,看見較之剛才還紅腫了幾分,覆蓋上他的額頭,依舊是滾燙的溫度,如果高燒不退,錦勝天就有性命之憂,恭無極原本安穩的心又開始懸吊起來。
這一晚,守着他不眠不休,不斷的用換冷水去降低他的溫度,錦勝天的意識也幾度反複,時而昏迷,時而清醒,嘴裏呢喃的聲音越來越低,恭無極也隻能暗自祈禱。
天轉亮了,一夜未眠的恭無極困乏到極緻,靠在木塌旁沉沉睡了過去,隻感覺到一雙大手覆蓋上她的秀發,讓她倏地驚醒。睜開眼睛,看見雖然虛弱,但是已完全清醒的錦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