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我就喜歡看這雪景。”恭無極回神莞爾一笑,随着師太的離開,她蹲下了身子,将積雪堆積成爲了雪人的形狀。
一轉眼,在十裏庵的生活也就十多天了,和昔日冷宮相比,這裏隻不過多了一些誠心誦經念佛的人,當然這裏與天牢相比就天壤之别了,至少可以自由的活動。
恭無極的适應能力到很快,閑來無聊讀書,偶爾聽聽佛偈,一日的時光就這麽過去了。雖然枯燥,但總算是樂得自在。
“娘娘。”正當恭無極凝視着白雪怔怔出神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姚琨的聲音:“皇上有請娘娘走一趟。”
“還記得我出宮之時,要求見上皇上一面,姚侍衛連代爲通傳都不肯,如今皇上怎麽可能想見到我呢?”恭無極輕笑一聲反問。
“皇上交代,無論如何要見到娘娘,卑職隻有得罪了。”姚琨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既然姚侍衛決定了,前面的話,就有些矯情了。”恭無極抽過身子往裏走去,不理會身後疾步跟上的姚琨。她知道錦勝天不會就此放任她,隻是不知道這一天來得如此突然,想來也奇怪,這十來天的日子裏,雖然時常會浮現出司馬長風的面容,卻沒有勇氣設法帶話給他。
“娘娘。”姚琨眼見着恭無極要推開廂房門,隻能用伸開雙臂用身子擋住。
“姚侍衛,這樣做可是以下犯上了?”恭無極不疾不徐的反問,讓姚琨愣在當場。
“愛妃你這樣做不是難怪姚琨了嗎?莫非朕的宣召就讓你如此痛苦不堪?”錦勝天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十裏庵,帶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恭無極僵住身子沒有回頭。
“回過頭來看着朕!”眼神示意姚琨可以退下,錦勝天霸道的吩咐道。
“如果我說不想回頭見皇上,皇上允許嗎?”恭無極平靜的說道,她能感到錦勝天已經欺近了她的身旁。
“月餘不見,你忘記了自己身份嗎?”錦勝天溢出口的話相當冰冷,他嘴角勾起,反問道:“連自稱‘臣妾’也不會?”
“從冷宮到天牢,再到庵堂。皇上,你何不直接放了我?”恭無極在他的迫使之下,不得不望向他,這是兩人自司馬長風出現之後第一次正面對視。他并沒有龍袍在身,一身藏藍色的袍子依舊能夠襯托出他高貴的氣質,青光白日裏的,直勾勾的對視,讓恭無極原本凜然的挑釁變得有幾分心虛。
“你休想!”錦勝天吐出幾個字,不理會她的掙紮,将她直接抗在自己肩頭,大踏步的往外走去,在遠處裏等候的姚琨也随着跟了過來。
“你幹什麽?”繞是冷靜的恭無極也被他的舉動吓壞,手腳并用的亂踢,大聲的驚呼。
“朕要告訴你,什麽叫朕的女人。”錦勝天伸出另一隻手,禁锢住她的雙腳,腳步更加速了幾分。站定在一匹駿馬面前,将她粗魯的扔在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抓住缰繩,雙腳一緊,馬匹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