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風一路飛檐走壁的,躍過西城門的侍衛守護,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處于皇城角落的冷宮。司馬長風身手異常敏捷,踏着皇城頂上的磚瓦,急速而走,隻發出了輕微的聲響,皇城門下的侍衛們,似乎并沒有聽見任何動靜,恪守着本職,來回的走動。
冷宮,恭無極親手制作的風鈴還挂在屋檐一角,夜色中微風吹來,叮當的聲響格外的清晰,司馬長風沿着冷宮轉了一圈,角落也沒有放過。最終目光落在布滿了灰塵的方桌上,看得出這裏已經久無人居住了。
司馬長風神色略見放松,不自覺會心勾起一抹笑容,至少她沒有落入錦勝天手中。側耳傾聽風鈴擺動發出的聲響,想到此刻恭無極不知道身在何處,又因爲憂心而蹙緊眉頭。
次日天亮,錦勝天剛穿戴完畢,就急呼宣召姚琨。
“皇上,你料事如神!”姚琨此話剛落音,就見到錦勝天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昨夜,西邊守衛皇城的侍衛,聽聞有人徹夜入宮,踏雪無聲的輕身功夫,一定是高手所謂。”
“哦?可有所獲?”錦勝天接過一旁小阮子遞來的毛巾,輕輕的擦了一下手。
“按皇上的推斷,這高手一定是司馬将軍,所以卑職吩咐城門侍衛,不得打草驚蛇。”姚琨據實禀告:“卑職一早已經去冷宮察看,見到有人闖入搜擄過的痕迹,而天牢無人闖入,相信司馬将軍得無所獲。”
“很好!”錦勝天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身子,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可知道這幾天錦妃在天牢中可住得習慣。”
“皇上刻意交代,按一般囚犯對待,想必娘娘過得不算好。”姚琨答得委婉,埋着頭,不敢看錦勝天,對于他對恭無極忽冷忽熱的态度,姚琨一直猜測不透。
“嗯。”錦勝天鼻子裏溢出一聲,說道:“既然冷宮已經被司馬将軍‘徹查’完畢,想必也是安全的。”
“卑職明白!”姚琨雙手抱拳,到此刻才算是明白了錦勝天的用意。他算準了司馬長風會到冷宮中查探,所以将恭無極關在了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錦勝天轉過身子,目光盯着姚琨,有些戲谑的說道:“明白什麽了?”
“自然是将錦妃娘娘送回冷宮。”姚琨答道。
“不!”出其不意的,錦勝天開口拒絕,說了一句:“将她送到‘十裏庵’!”
姚琨隻是一愣,很快就神色自如的答道:“卑職這就去辦!”
當寝宮内之剩下錦勝天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勾起右邊嘴角。将恭無極送入天牢,一則如姚琨猜測,是避開司馬長風的視線,再則也是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别以爲離開錦勝天的身邊,可以活得逍遙自在。
他不喜歡,她蒼白臉頰上平添的紅暈,他不希望那是因爲另一個男人司馬長風而起。錦勝天的心裏泛起了從不曾知道的在乎與妒意,這個萌生的念頭,讓他交疊在後的雙手交握成拳,直到指尖發白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