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眼,無奈又帶有幾分迷茫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兜了一個大圈子,她又回到了這狹小陰暗的空間,錦勝天的無情更甚從前,她該如何是好?此刻的恭無極,竟然猶如一片浮萍一般,無所去,無所依。錦勝天一聲令下,将她鎖在這天牢,他絕不是想要她的性命,這個不按理出牌的男人,不知道會如何處置她?
恭無極在天牢中一待就是兩日,這裏比起冷宮更加不如,每日裏固定的食物就隻有一個冰冷的饅頭。起初,她還可以冷靜的呆在天牢,等待錦勝天來宣判她未來的命運,誰知道那個男人一句“水性楊花”的指責之後,竟然兩天來從未現身,在牢衛眼中,恭無極與普通被關押進入天牢的囚犯一般無二,似乎錦勝天隻是想将她鎖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内,然後任她自生自滅。
與錦勝天的冷漠無情相比,司馬長風那邊廂卻因爲恭無極的失蹤而掀起軒然大波。在遍尋恭無極無果之後,司馬長風勃然大怒,管家及日夜守護恭無極的侍衛,被冠以失職之罪而各被杖刑了四十大闆,聽見管家猶如鬼哭狼嚎的求饒之聲,錦沐屏偷偷縮在角落,一顆心狂跳不止。
司馬長風猶如鷹一樣銳利的目光掃過衆人,膽小的奴婢眼淚就湧了上來,生怕下一個無辜受到牽連的就是自己。當司馬長風的目光掃到錦沐屏臉上,她心虛的低下頭,司馬長風站起身,卻聽見杜任在司馬長風耳邊說道:“将軍,無極姑娘畢竟是個大活人,将軍府密不透風,應該不是府内人所謂,要麽是被人擄走,要麽就是無極姑娘自己離開了。”
司馬長風狠狠的盯了一眼杜任,卻沒有出聲反駁,其實在司馬長風心中,也不太願意相信是府中人所爲。雖然有懷疑過錦沐屏,單憑她和貼身丫鬟小娟,是無法逃過将軍府的守衛,所以這疑團也隻能打消,再聽見杜任的分析,他的面龐更黑了幾分。
“滾下去!”司馬長風對着衆位奴婢一聲怒吼。
“将軍,你要冷靜,普天之下,如果能擄走無極姑娘的,隻有一個人!”杜任看了一眼一哄而散的奴婢們,壓低聲音繼續在司馬長風耳邊耳語道。
司馬長風橫了他一眼,不出聲。“将軍。”杜任再一次喚道,企圖打破此刻沉默得可怕的眼神。
“你好好替本将守着這府中,如果有無極的消息,立刻通知我。”司馬長風站起身,抽出一旁的佩刀,對杜任慎重的交代了一句:“本将要親自去查探無極的消息,快則兩日,慢則五日,我一定返回。“
話音剛落,司馬長風已經躍過門檻,跨上了“追風”的背上,雙腿一緊,已經絕塵而去,望着司馬長風急速奔走的背影,杜任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連夜策馬往京師趕去,司馬長風在次日午後抵達了西城門門外,他反而停了馬匹,找了附近一戶農家,任由馬匹在附近食草,而自己讨了一碗水喝下就靜靜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