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調養,錦沐屏的氣色也恢複了不少,開始進食,下地走動,隻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整日裏一言不發,有些癡癡呆呆的錦沐屏讓人倍感心疼。
“管家。”在這一次管家送來禦寒物質打算離開之後,禦醫葉昭良忍不住叫道:“臣奉命來替将軍診治傷勢,在将軍府逗留數日,卻連司馬将軍一面都不曾見過,臣他日回京後很難想皇上複命。”
“這?”管家顯得有些左右爲難。“你想見本将?”這當口竟然傳來了司馬長風的聲音,話音剛落,他也踏步進入了客房中。
葉昭良望了一眼氣宇軒昂的司馬長風,目光盯在他受傷的右臂上,說道:“臣奉命來爲司馬将軍診治。”
“本将這點皮肉之傷,還真是勞煩皇上費心了。”司馬長風當着禦醫的面,上下擺動了右臂,看得出他行動靈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司馬将軍已經康複了?”見司馬長風的舉動,禦醫推測說道。
“本将天生皮粗,這小傷就天生天養了。”司馬長風輕描淡寫的說道:“勞煩禦醫在這将軍府中逗留了數日,現在本将就安排馬車安排你回宮吧。”
“這,這,這……”葉昭良變得吞吞吐吐起來,臨行前皇上交代,一定要想方設法打探到錦妃娘娘的下落,誰知道在将軍府,他基本上就被困在這别院中,替沐屏郡主調理,這八日光景轉眼即過,該如何向皇上複命呢?
“禦醫不想走?”司馬長風問得毫不含糊,提高的聲調顯示了他的質疑。
“聽憑司馬将軍安排,臣謝過!”到此刻,禦醫也不好多做周旋,硬着頭皮答應道。
司馬長風就是雷厲風行的性子,這邊廂親自送别了禦醫,不到兩個時辰就準備了幹糧和馬車。奉命前來的禦醫葉昭良有些感觸的掃了一眼将軍府,隻能一腳踏上了馬車,如何向皇上複命,他一路都是頭疼。
“什麽?将軍府裏你不曾見到錦妃?”聽完一路風塵趕回的禦醫葉昭良彙報,錦勝天勃然大怒,衣袖一拂,桌案上的香爐就被掀翻在地。
“臣辦事不力。”吓得葉昭良急忙下跪。“起來!”錦勝天怒氣稍減,盡量平靜的問道:“将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慌忙間站起身,葉昭良垂低着頭,看也不敢看錦勝天一眼,隻聽他說道:“臣趕到将軍府的時候,恰逢沐屏郡主暈厥,不省人事,于是司馬将軍派人傳話,讓臣首要診治沐屏郡主,連臣的客房也被安置在郡主廂房旁,接連幾日,臣都未曾出過小别院。”
“嗯。”錦勝天深呼吸了一下,漸漸平複,司馬長風斷然是瞧出了他的如意算盤,他想了一下,認真的問道:“沐屏郡主因何事而暈厥?”
“臣見郡主終日郁郁寡歡,想必是心病。”葉昭良據實以告,腦海裏浮現出錦沐屏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心底暗自歎息。
“退下吧!”錦勝天手一揮,自顧在龍塌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