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妥了?”錦勝天閣下筆,認真的問道。
“‘齊莊’莊主回話,在迷蹤林對付恭無極,被司馬長風舍身相救,所幸司馬将軍傷勢并不嚴重,如今幾人已經安然回到将軍府了。”姚琨據實相告。
“哦?”錦勝天拖長了語調,挑高了左邊的眉頭,似乎一切與他的預期不謀而合。轉眼見到姚琨沒有任何表情的面龐,他出聲問道:“你是不是認爲朕很殘忍?”
“卑職是不解。”多年随從,姚琨自認爲還是摸清了錦勝天幾分的性子,明明對恭無極牽腸挂肚,爲何又要派出殺手呢?
錦勝天将剛才随性而作的畫卷,卷了起來。他說道:“朕與司馬長風的一番棋局對弈,彼此都是試探虛實,朕的江山内憂外患,但是司馬長風駐守的西邊要塞卻得盡‘天時地利’,這自大乾國湧入的數十萬百姓,讓他無形中擁有了‘大業’,如果他一旦有了謀反之心,會是朕的最大敵人。”
姚琨不語,他以爲因爲恭無極這個絕色女子,讓錦勝天和司馬長風都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所謂你争我奪的是女色,卻不曾想到,關于大局勢,錦勝天永遠是看得如此通透。
一頓之後,又聽見錦勝天的聲音傳來:“當他婉拒了朕滞留在京城的要求,提醒朕因爲大乾國百姓湧入,他要駐守在西邊的時候,朕就知道,他和朕不再是單純君臣關系,或許是從司馬老将軍駐守西邊要塞開始,或許是因爲恭無極這個‘紅顔禍水’開始,朕和司馬長風不得不‘對立’。”
“那皇上還繼續委派司馬将軍駐守在西邊?”這半年來,東、南、北三處包括皇城兵權都被錦勝天輕松的歸爲己有,偏偏要留下最大心腹的西邊要塞,任其發展呢?
錦勝天瞥了一眼姚琨,又掉轉到窗外,似乎在籌謀一件大事,怔怔出神,好一會神色恢複如常,他卻避而不談這個問題。話鋒一轉,解答了姚琨的另一個疑問:“朕派出這‘齊莊’去對付他們,并不是朕在逞一時之能,而是朕不敢讓司馬長風知道,朕在公然對付他,朕算準了司馬長風會舍命相救恭無極,所以他受點傷是難免的,朕不會傷及他性命。”
“皇上是想趁着司馬将軍受傷之際,趁機收回西邊要塞的兵權?”話點到這裏,姚琨也聯想到了不少。
隻見到錦勝天淡然一笑,不否認也不點頭,隻是說道:“司馬長風不同于恭天行,他沒有這麽大的野心,朕隻是不希望他受人唆擺,這番讓他吃點苦頭,一是讓他沒有精力去整頓湧入西邊的百姓,二來也算是他買個小教訓吧!”
看着姚琨有些似懂非懂的模樣,錦勝天突然提高音調問道:“司馬将軍自京師回要塞受了重傷,你速去安排禦醫前往要塞替司馬将軍治療,不見到司馬将軍安然無恙,不許回宮!”
“是!”姚琨總算懂了一些。錦勝天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安插了一個眼線在司馬長風身邊,掌握他的一舉一動,這場君臣奪妃的大戲還遠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