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姚琨驚呼,作勢就要上前。
“沒事!”錦勝天揮手擋開,将碎片扔在一旁,冷聲吩咐道:“朕使了一招調虎離山,沒想到司馬長風卻還了朕一招‘暗渡陳倉’。你說,錦妃身在何處?司馬長風一定是将她帶在身旁,這才是最周密的保護。”
姚琨沉默不答。錦勝天的精明斷然不會推斷出錯,而司馬長風的步步爲營也讓人佩服,這兩人爲君臣,則是如虎添翼,如果是反目爲仇,恐怕會兩敗俱傷。
“朕原本安排了婢女佯裝求助,是爲了拖延他回程的時間,恐怕司馬長風也心知肚明。他和朕對弈了一局,朕表面赢了棋局,沒想到實際上卻輸了。”錦勝天扯動嘴角,展露出一抹苦笑。
姚琨矗立在旁,隻是愣愣盯着錦勝天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如果午時從福來客棧出發,到如今到什麽地方了?”錦勝天問道。
“不到一個時辰就該進入迷蹤林了。”姚琨不明其意,現在追趕不單是來不及,即便趕上了,當面交鋒,那不是所有的底牌都揭曉了。
“通知‘齊莊’,讓他們一個時辰之後在迷蹤林攔截。”錦勝天眼眸眯了起來,冷冷的交代道。
“皇上,萬萬不可。司馬将軍世代忠良,如果有何不測,那麽西邊要塞也無人能夠鎮守。”姚琨聽聞吩咐之後,神色大變。
“誰說朕要殺害司馬長風了。你傳朕的口谕,讓‘齊莊’對付的目标是恭無極!”錦勝天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
“這?”姚琨遲疑之後,立刻答道:“卑職遵命。”身爲近身侍衛,姚琨的心中以錦勝天是神,雖然感到他翻臉的無情,也隻有照辦。
“朕得不到的女人。”錦勝天望了一眼鮮血剛剛凝固的掌心,自顧呢喃了一句,盯着姚琨急速奔走的方向,他再一次露出一個笑容,到有些計謀得逞的得意。
這一路馬車的劇烈颠簸,讓恭無極感覺到幾分不适。“将軍,可是有要事急着回府?”恭無極掀開轎簾,外面的景色如走馬燈一樣的流動,讓她有一種升起不詳的預感。
“無極可是有不适?”司馬長風沒有正面回答,卻十分關切的問道。
“将軍可是擔心皇上會派追兵?”在司馬長風面前,恭無極還是第一次如此淡定的點破事實,她的笃定,她眼眸中閃動的熠熠光澤,止于司馬長風來說是從未有過的陌生,也在此刻,她看見了他素來波瀾不驚的面孔出現了幾分驚恐與詫異。
“無極。”司馬長風有些遲疑的呢喃,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包裹住她的柔荑,這一下的力道之大,司馬長風似乎想攆走内心裏的慌亂。
“将軍,你從南方帶走我的那一刻,似乎就注定是一去不能回頭的,如今再讓你反複折騰,恐怕也是于事無補的。”恭無極别過臉,淡淡的說道。
這一針見血的事實,讓司馬長風變得不安起來,他握住她的雙肩,問道:“無極可是要抛棄長風?”還未等到恭無極作答,隻感到急速奔馳的馬車猛的放慢了速度,恭無極一個重心不穩就往前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