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事情?”司馬長風伸手扶起了她,有些嚴厲的發問。
“民女名叫秀兒,自幼娘親早逝,爹爹生性好賭,欠下了不少賭債,前幾日爹爹懸梁自盡,這欠下的賭本,幾個無賴上門來硬是要奪走民女,民女不從,他們就對民女拳打腳踢。”叫着秀兒的丫頭,卷起了衣袖,單見到裏面是斑斑青痕。
“哼,滅絕人性!”司馬長風冷哼了一聲,遞了一個眼神給客棧展櫃,端來一碗水讓這丫頭服下。
“官爺,你幫幫民女吧?”咕噜幾口喝下水,她再次出聲央求道。
“你怎麽知道本将是官?”司馬長風目光中閃動着狐疑。“看官爺器宇軒昂,民女才鬥膽相求的。”秀兒擦擦臉上的淚痕。
“嗯!”對于這丫頭的奉承,司馬長風不以爲意,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的面龐。
“官爺,秀兒就當你答應了,明日午時,秀兒就在這裏等候官爺。”秀兒一邊說一邊使勁磕頭。
“你爹爹在生之時,是不是以務農爲生呢?”司馬長風沒有答應,卻出其不意的問道。
“是的,我與爹爹住在東郊的村口,靠務農爲生。”秀兒立刻接口答道。
“嗯,去吧!本将就住在這天字七号客房,明日午時一定在此等候姑娘,别擔心了,早些回去。”司馬長風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丫頭,嘴裏是應承,表情也不見有太多變化。
“官爺大恩大德,我一定沒齒難忘。”秀兒擡起了盈滿淚水的眼眸,連連道謝。
“将軍,不趕着今日啓程回府嗎?”眼見了剛才司馬長風救助孤女的一幕,杜任還是出聲問道。
“本将既然已經答應,豈可輕易食言。”司馬長風冷冷的答道,眼眸中精光隐現。
司馬長風決定多逗留一日,杜任和将軍府同行的四名小厮在福來客棧的大堂用晚膳。“這道‘酸甜裏脊’到真是頗有風味。”司馬長風放下筷子,難得出聲贊揚。
“将軍喜愛,要不就再準備一份。”杜任輕聲詢問。
“也好。”司馬長風并沒有推卻,吩咐掌櫃的備了這道“酸甜裏脊”和兩道客棧的拿手好菜送到廂房内。
次日清晨,司馬長風早早的起身,圍着客棧庭院來回踱步了幾圈,吩咐掌櫃的準備茶水送入房中,一直就未曾外出,一直到午膳之後,午時已過,都不見昨日那名羸弱的秀兒出現。
“将軍,午時已過,那名秀兒姑娘還未現身,會不會發生了意外?”杜任見司馬長風的眼光第三次飄向大門外,有些關切的問道。
“掌櫃的,這東郊村口距離此處有多少路程啊?”司馬長風轉過頭詢問客棧掌櫃。
“腳程的話大約三、四個時辰,坐馬車的話可能半個時辰左右。”掌櫃手指向東邊,如實的作答。
“走吧!”司馬長風的表情沒有變化,轉頭對杜任吩咐道。“将軍可是要尋那名爲秀兒的姑娘?”杜任不解的發問。
“回西邊要塞将軍府!”話音剛落,司馬長風人已經在數丈開外,留下杜任愕然的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