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爺有心了。沐屏郡主在将軍府生活得還算習慣!”司馬長風依舊是平靜的口吻,當着錦勝天的面,也沒有改變對錦沐屏“郡主”二字的尊稱。
“算起來,朕三月初三冊立妃嫔,三日後的三月初六,朕就賜婚給司馬将軍,眨眼就到了年底。”錦勝天伸出左手,轉動右手拇指的玉扳指。
“有勞皇上挂心。”司馬長風眉頭都沒有動一下,更别提流露出喜悅之情了。
“司馬老将軍一生忠君愛國,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喝上這杯媳婦茶。”提到司馬毅的時候,司馬長風的神色才黯淡了幾分,不過很快恢複如常,隻聽錦勝天又道:“朕知道司馬将軍一直挂心國事,所以才做主辦了這門親事,不知道司馬将軍可曾滿意。”
“皇上賜婚,臣豈有不滿之理?”平靜的反問,聽不出喜怒的聲音。
“但是這大半年的時日裏,不單是八皇叔多次來旁敲側擊的詢問,朕也十分焦急,不知道沐屏郡主是否有好消息傳出?司馬家是否後繼有人呢?”錦勝天知道從司馬長風嘴裏是無法套出話來,索性直接發問。
“沐屏郡主身子嬌貴,西邊要塞風沙較大,環境艱苦,沐屏郡主還在适應之中,恐怕還沒有如此快有好消息傳出。”司馬長風擡起手,一言說完之後又飲下了一杯酒。
“沐屏郡主是八皇叔的掌上明珠,而司馬将軍也是司馬家族三代單傳,這開枝散葉的重任,就交到你們手中了。”錦勝天笑着交代,再次拍了一下司馬長風的肩頭,猶如一種無聲的壓力傳遞,自古君臣施壓,就是如此。
可惜眼前的司馬長風不是朝中那幫馬首是瞻的朝臣,隻聽見他隻是輕描淡寫的答道:“這生兒育女的事情,原本就是上天造化,臣豈敢逆天而爲,逼迫沐屏郡主呢?”
“好啦。朕這個‘紅娘’也是做的心急。”錦勝天半是自嘲的說道:“司馬長風有了計劃,朕就不再緊逼你們了。到是八皇叔,你那緊張兮兮的嶽丈大人,到多次希望能夠從京師到西邊要塞去探望沐屏這顆掌上明珠。”
“西邊要塞環境艱苦,但是八王爺要來,臣自然倒履相迎。”司馬長風的語氣沒有太多的變化。
這番交談下來,既有施壓,也有試探,兩人你來我往,誰也沒有撕破這君臣的臉面。“看來朕是小題大做,将司馬将軍宣召入宮,不妨錯有錯着,司馬将軍就小住幾日再回去吧!”錦勝天笑着提議道。
“臣的娘親也随軍在西邊要塞,反倒是京師也沒有落腳之所。”司馬長風直言拒絕,加重了語氣補充道:“加上這些時日,大乾國的百姓湧入,臣還是守在邊塞更加安心。”
“還是司馬将軍想得周到。”錦勝天難得的示弱。見到司馬長風拱手行了君臣之禮,他也沒有挽留,回轉身子,盯着司馬長風黑色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他唇邊才溢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