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風聽後冷冷的凝視着錦沐屏的雙眼,瞧見了她的不閃躲之後略感詫異,冷眼掃過一眼她身後畏首畏尾的小娟,有些了悟。“是誰下的毒?”司馬長風開口問道,眼光卻直盯盯的瞧着錦沐屏。
“将軍,是婢女小娟。”婢女乙擡起頭,手指着畏縮在錦沐屏身後的小娟,朗聲說道:“昨晚奴婢們正在替無極姑娘準備膳食,小娟恰巧送回沐屏郡主的碗碟,主動要留在廚房幫忙,奴婢們也沒有多想。沒想到她卻趁機下毒傷害無極姑娘。”
小娟縮了一下身子,也不敢出聲争辯,昨日裏如此淺白的做法,身爲婢女都能夠瞧出,何況是司馬長風呢?
司馬長風側過頭,目光盯着再次上千把脈的大夫,這上了年紀的大夫被他瞧得大氣也不敢出。問診完畢之後,恭敬的雙膝跪倒在地,說道:“回禀将軍,小人替無極姑娘診脈,的确有中洋金花毒的迹象。這金銀花,是昨日裏小人給婢女小娟,讓她用少許混在茶水裏讓郡主服下,有着安神催眠的效果。”
“去熬制金銀花水端上來!”司馬長風并沒有動怒,這關頭救回恭無極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大夫是連爬帶滾的走出了恭無極的廂房,當司馬長風一個怒目瞪過來,藏在錦沐屏身後的小娟一個腿軟竟然跪倒了下去。
“你敢指示丫鬟向無極下毒?”司馬長風坐姿未變,伸出手輕輕撥動了一下恭無極額頭的秀發,他的目光直勾勾的射向錦沐屏,聲音裏充滿了質問。
“我,我?”吞吞吐吐說了一個詞,錦沐屏就愣在原地。小娟自小就入府爲婢,這關口豈可直接說出呢?
“将軍,一切都是奴婢所爲,和郡主無關!”跪倒在地的小娟匍匐了幾步,到錦沐屏身前,擡起頭,承認了所作所爲。
“小娟!”錦沐屏低聲喚了一聲,卻于事無補。
“将軍,金銀花水來了!”剛才離開的大夫迅速又返回來了,步履倉促中連濺出了不少湯藥在手背上也毫無知覺。
“給我!”司馬長風伸出右手接了過來,左臂借力擡高了恭無極。他放柔了音調,輕聲喚道:“無極,喝下去!”
佳人毫無反應,司馬長風将碗沿硬塞到她唇邊,但是湯藥卻順着她的嘴角流了下來。“無極。”司馬長風心疼無比的喚道。
“看來無極姑娘中毒已深。”一旁的大夫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恭無極,正打算從司馬長風手中接過湯藥,卻見他端起湯藥碗,送入自己口中。
司馬長風飲了一口之後,伏低身子,嘴唇封住了恭無極的嘴唇,将口中湯藥喂入她口中。廂房裏跪倒的奴婢和矗立在旁的錦沐屏都瞪大了眼睛顯得難以置信,這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将軍嗎?當着衆人的面前,他毫不避嫌的表達了他對她的愛,錦沐屏隻感到心碎成一片一片,所謂的結發妻子不過隻是一個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