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沐屏回頭與小娟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敢發一言。現在還不是傷心司馬長風對恭無極的寵溺,而是兩人對話中,恭無極已經服下了被下藥的粥。這可如何是好?小娟慌亂的盯着錦沐屏。
“郡主,走吧!”小娟拉拉她的衣袖,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一切既定事實,恐怕恭無極的命運隻能交給上蒼去決定了。
當主仆倆滿懷心事的走回廂房,錦沐屏心不在焉的坐定。“郡主,咱們會八王府避避吧!”小娟突然彈起身子,她到此刻終于明白闖下了大禍。
“避?這裏此去京師路途遙遠,我們有怎樣的理由呢?”錦沐屏沒有側頭望着小娟,自顧說道。
這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她還不至于蠢到如此,但是如果恭無極真有什麽三長兩短,且不說小娟難辭其咎,身爲主子的錦沐屏可能都會無辜受到牽連,再轉念想深一層,恭無極堂堂國妃之尊,如果在将軍府裏出了事,傳揚出去豈不是成爲了舉國上下的笑話,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身爲郡主之尊的錦沐屏自然能夠明白。
“郡主,救命!”小娟不自覺的滑下身子,雙膝跪倒。
“現在一切都聽天由命吧!”錦沐屏已經沒有力氣再指責這闖禍的丫頭,何況即便現在自己不顧主仆情誼将她交出去,恭無極有任何意外,司馬長風會放過她嗎?
這一晚錦沐屏兩主仆就在忐忑的心情下煎熬了過去。不知道恭無極那邊會如何呢?一大清早,小娟就獨自跑到了恭無極廂房的對面隐藏起來,辰時剛過,一身藍袍的司馬長風不知道端着何物,踱步到恭無極廂房之前。
“砰砰砰——”他敲響了房門,房内佳人并沒有回應。“砰砰砰——”他加重了幾許力道,依舊是沒有人回應。“蹦——”司馬長風提起右腳,跩了過去,廂房門應聲而開。
躲在長廊柱子後的小娟吓得哆嗦了一下,卻又不敢走上前去探視廂房内的情景。
“無極,你怎麽樣?”原本看見安睡在床榻上的恭無極,司馬長風略感寬懷了放下了手中端着的食物,一問之下佳人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司馬長風走上前去,隻見到恭無極的面容蒼白,細小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她的額頭,緊抿的雙唇有些泛白。
“無極?”司馬長風雙手探到她鼻翼下方,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不禁大聲叫道:“來人,傳大夫!”
應聲而來的大夫仔細檢查了恭無極,隻敢斷定是中毒迹象,是何物?中何毒?卻支支吾吾不敢妄下判斷。
“将西邊要塞的所有有名的大夫都給本将請來。”司馬長風冷寒着一張冷對杜任吩咐道。冷眼掃視在旁矗立的婢女,吓得這婢女遞給大夫的物品都差點出錯。
“将府内所有人聚集到這廂房來!”司馬長風對着婢女吩咐了一句,伸出手粗魯的推開一邊把脈一邊搖頭的大夫,扯過大棉被,将恭無極包裹起來,半邊身子靠在自己懷中,他感受到她渾身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