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恭無極貪圖窗外飄落的雪花,端坐在窗棂之前,遠遠的伸出手,接着一片一片的雪花,感受它們在掌心裏的融化。
恭無極回轉身子,對司馬長風歉然的一笑。“你向來畏寒,怎麽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身子?”司馬長風神色稍見緩和,關切的語氣中隐藏着詫異的詢問。
“無極一時好奇。”恭無極答道,内心卻泛起陣陣漣漪。這也印證了,她并非真正的恭無極,在另一個時空,她最熱衷的運動就是滑雪,她最喜歡的季節也是冬季,所以每當大雪飄零的時候,她總是感到莫名的興奮。而恭無極卻天生畏寒,這一冷一熱的性子,豈可能是同一人呢?
“無極有心事?”盯着她怔怔出神的面龐,司馬長風發問道。
“沒!”恭無極别過頭,剛才輕松的心情不複存在了,眼神中閃動的雀躍也瞬間黯淡了下去。
“無極不願意告訴長風?”司馬長風看穿了她心事一般,再次出聲發問。見到恭無極有些避而不答的神情,倍感失落。從腰際接下一個翠綠色的香囊,一看那色澤和圖案都不該是屬于武将司馬長風所有。
“這是?”恭無極有些詫異的發問。“你打開看看。”司馬長風眼眸恢複了昔日的神情,對她寵溺依舊。
掏出用紅繩捆綁子在一起的兩縷秀發,恭無極目光中更加是各種不解。“看來無極果真是忘記了?”司馬長風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捧在手心裏,無比柔情的用手指撫摸了幾下,說道:“這兩縷秀發屬于長風和無極,也是你我兩人私定終生的信物。”
“啊?”不算驚訝的低呼之聲還是溢出口中,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将恭無極的舉動悉數的瞧入眼中,司馬長風的眼眸中浮現出受傷的痕迹,他将那縷秀發小心翼翼的再次放入到香囊中,垂下頭喃喃自語的說道:“長風多年來一直不敢忘記這份承諾,怎麽無極會輕易忘記呢?”
“對不起!”恭無極嗫嚅道,内心莫名的變得慌亂。她和司馬長風的往事,相信會銘刻在真正恭無極的心中,可惜她不是她。
“長風不怪無極,不怪無極!”司馬長風擡起頭,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他說道:“這或許是老天給予我們的考驗,長風不會放棄,無極也不準放棄。”
這番話牽動了恭無極某根脆弱的神經,頃刻之間她淚流滿面。從異世漂泊的靈魂到如今,整整大半年的時間過去,從丞相府邸到皇宮,在身邊出現的每個男人,恭天行也好,錦勝天也罷,都是将她當着擺在棋面上的棋子,隻有司馬長風,對她的好沒有雜質,一心一意。
看着恭無極有些泛紅的眼眶,司馬長風再不發一言,輕柔卻第一次有些霸道的将她攬入懷中,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