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這拜天地儀式完了,還要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一起喝合卺交杯酒,吃百合蓮子粥,寓意白頭到老,早生……”紅娘的話還未說話,就被司馬長風打斷。
“将沐屏郡主送入洞房!”司馬長風直接下令,他說道:“本将還有緊急軍務要處理,禮成之後送入洞房,其他的容後再說。”
“這于理不合啊,将軍!”紅娘着急的大叫。
“家事豈可和國事相比,如今邊關戰亂,本将豈有安然成親,而不顧戰場上将士死活的道理。”司馬長風有些惱怒的質問道,吓得紅娘步步倒退,不再敢說話。
“風兒!”端坐在内堂靈芝椅的老夫人也厲聲叫道。
“娘親,孩兒自幼受你和爹爹教導,國事爲先,家事爲次。”司馬長風的聲音倒很平靜,脫口而出的話卻先發制人阻斷了老夫人的勸住。
場面一時間僵住,仿佛這拜堂成爲了一個笑話,屬于她錦沐屏一個人的事情,他司馬長風毫不在乎。
“娘親,沐屏加入司馬家,就是司馬家的媳婦,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你讓将軍去吧!”忍住滿腹的辛酸和委屈,透過還未掀開的紅蓋頭,錦沐屏低聲說道。
“哎——”老夫人一身歎息,也隻能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
司馬長風這一踏步離開,再返回将軍府也就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沒有所謂的洞房花燭夜,甚至乎連她的廂房也未踏入過。
身爲司馬長風夫人之後,錦沐屏第一次滿漢喜悅,含羞帶怯的走到他的面前,屈膝請安:“将軍。”
“沐屏郡主身子骨嬌,沒事可以多在廂房中休息,本将不是拘泥于繁文缛節的人,不需要****請安。”連正眼也未曾瞧過錦沐屏一眼,司馬長風就這樣一句叮囑。
“夫人。”身爲司馬長風得力幹将的杜任,雙手抱拳尊稱錦沐屏。
“杜任,沐屏郡主身份矜貴,還是稱呼郡主得宜一些,可别在将軍府壞了規矩。”司馬長風側過頭對杜任說道。打那之後,将軍府上下所有人都一直尊稱她爲“沐屏郡主”。
錦沐屏還敢奢望嗎?連一個名義上的身份也沒有給她,他既然不滿這樁婚事,爲何又要行拜堂之禮呢?他被迫于皇上賜婚嗎?
多次爹爹家書來問,她都忍着滿腹委屈報平安。她叮囑陪嫁的丫鬟小娟,不得将此事洩漏半點風聲,這西邊要塞距離京師路途遙遠,身爲爹爹的八王爺也不便前來探望,原來王府中的掌上明珠,新婚之後到消瘦了不少,越發讓人我見猶憐了。
在将軍府的日子,錦沐屏隻是暗自祈禱,希望有一日,司馬長風可以對自己另眼相看,可以齊眉案舉,就此一聲。沒想到的是,南方水患的爆發,司馬長風知道恭無極随着皇上一起到達南方,馬不停蹄的安排侍衛準備糧食,親自押解到南方救百姓之急。
錦沐屏猜測,司馬長風隻不過是想去看一眼恭無極,不曾想到他竟然犯上了欺君犯上之最,擄走了當朝國妃娘娘,還明目張膽的安排在将軍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