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朕告訴你過這後宮棋局嗎?”錦勝天手執起一黑一白兩枚棋子,各自放在棋盤兩處。“卑職記得!”姚琨不明白錦勝天的意向爲何,卻也隻能恭敬的答道。
“這盤棋無論多麽艱難,朕自以爲掌控全局。”錦勝天又放下了幾枚黑子在中央,手指一點說道:“可惜朕低估了這些人的野心,他們敢誅殺太子,他們敢擄走朕的妃子。”
“皇上,皇後娘娘前去皇英寺祈福,還有一個月就功德圓滿,太子得以超脫,皇上也别感到挂心。”姚琨出聲勸慰道。
“嗯。”錦勝天再次無規則的放下了些棋子在棋盤中,手指不停的左右來回移動,最終歎了一口氣,擡起頭,認真無比的說道:“朕乃堂堂一國之君,眼睜睜的看着妃嫔被臣子所擄走,朕還不敢出聲。因爲這一出聲,朕就掀起了軒然大波,這一出聲,就會淪爲舉國上下的笑話,如果鄰國趁亂進攻,連朕的龍脈也受到波及。”
“你說朕這皇上,該如何是好?”錦勝天這句話更多的是無奈,目光盯着禦書房屏風上所畫的數百匹奔騰的駿馬而怔怔出神。
“皇上,要不讓卑職連夜趕到西邊要塞的将軍府,探聽虛實,如果擄走錦妃娘娘真是司馬長風所爲,那麽卑職暗地裏也将娘娘救出來。”姚琨說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錦勝天将所有的棋子放入棋壇之中,淡淡的說道:“司馬長風既然敢走這步棋,自然會有萬全的打算,現在朕還沒有到給他掀開底牌的日子,況且你單人匹馬趕到将軍府,他早已有了預防,不是那麽容易成事的。”
“那皇上打算如何?”姚琨知道以錦勝天此刻的冷靜,多半都是已經有了應對的良策。
“等!”錦勝天扯動右邊嘴唇,不置可否的笑了,簡短的一個字,他看着姚琨困惑的神情,才補充說道:“朕要等一個合适的時機!”
充滿玄機的話讓姚琨更加不解,卻不敢詢問更多。隻聽見門外小阮子通傳道:“和妃娘娘駕到!”
錦勝天眼神示意姚琨打住這個話題,站起身子,臉上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語氣溫柔的說道:“愛妃到禦書房找朕何事呢?”
“臣妾聽聞皇上從南邊要塞微服出巡回宮,臣妾挂心皇上,自然要來看看才放心。”和妃鏽珠有些撒嬌般的往錦勝天身邊靠了靠,卻被他不經意間錯開。
“朕洪福齊天,莫非愛妃以爲朕還會發生意外?”錦勝天輕笑了一句反問。
“臣妾自然知道皇上洪福,隻是臣妾的不放心要過來看看才心安。”鏽珠一邊答,一邊示意身後婢女金蟬爲錦勝天送上熬制的湯水,叮囑道:“這是臣妾親手爲皇上炖的,皇上試試看!”
“以後這些事情還是讓禦膳房做。”這不鹹不淡的一句開口,錦勝天手一揮示意金蟬放在一旁的桌榻之上,這個舉動讓鏽珠充滿期待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隻聽見錦勝天吩咐道:“朕一會自然會用膳,愛妃早日回宮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