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會做這般傻事。”心念再腦海中閃過,恭無極輕輕搖頭,溢出唇邊的話讓錦勝天眼中燃燒的火焰瞬間熄滅了。她一直抗拒他,他卻該死的懊惱!
錦勝天走到那對自由嬉戲的錦鯉面前,有些玩味的伸出手指撥動了幾下,換來池中錦鯉拼命的掙紮,一時間水花四濺。“皇上,錦鯉隻求一方安靜的天地,何苦讓它泛起波瀾呢?”恭無極一語雙關,帶有一絲無可奈何的哀求。
“朕要你做一事!”錦勝天回過神來,目光與她對視,不複見剛才的戲虐與柔情,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算計的精明。“臣妾能做何事?”恭無極并沒有拒絕,平靜的發問。
“你不會吃味,但是朕要你吃味!”錦勝天有些霸氣的拉住了她的發辮,順帶将她圈入懷中,說道:“這兩日,朕一直留在和妃寝宮,後宮的奴婢們自然傳得人盡皆知。朕要你加油添醋,設法告訴恭天行,你因爲此事而一病不起。”
“啊?”恭無極瞪大雙眼表示不解。錦勝天微微一笑,替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字一頓的說道:“恭天行部署了多年的皇位,如今唾手可得,他豈會不殺朕一個措手不及呢?朕的兵力現在無法和他抗衡,朕必須示弱,朕要他輕敵,讓他以爲朕爲了讨好和妃,成爲了一個酒色皇帝。”
恭無極眼中布滿了驚訝,這個男人,恐怕無時無刻不再算計之中吧!他冊封她爲錦妃,是爲了降低恭天行的敵意;他寵幸了她,是讓恭天行以爲自己計謀得逞;他答應了恭如雪的婚事,轉頭來又使計讓月明公主代嫁;他在納蘭宮夜夜笙歌,留出足夠的時間讓恭天行部署大業,卻隻是爲了自己反擊。他每一步,步步爲營。這個男人的精明,這個男人的謀略,讓恭無極捏緊了胸前披風的系帶,忍不住有想逃的沖動。
“不!”恭無極脫口而出的話是如此堅決,她不要成爲了這兩個男人相互利用的棋子。
“你有得選嗎?”錦勝天壓低的聲音有着極重的威懾,她回頭撞向他閃爍精光的眸子。
“如果臣妾不可以選擇,那麽皇上今天也不用來這裏了。”自打和他攤牌以後,恭無極對他就不再懼怕,也不再排斥他偶爾親密的舉動。沒有了隐藏那些所謂的秘密,她心如死灰,知道自己隻不過是棋盤中的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很好。你有膽量反抗朕?”他咬着牙低聲贊道,眼中的怒火似乎即刻就要點燃,他不屑的說道:“在恭天行接你回到丞相府中,你這庶出之女,不是口口聲聲打着朕妃嫔的旗号,趾高氣揚的‘欺負’原配夫人。如今又認爲這妃嫔的頭銜給了你太多的束縛?”
話音說完,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錦勝天等着她自圓其說。他如何知道這層事實,恐怕恭無極也能夠料到,這個男人從未放下警惕之心,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