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自己出嫁當日,身爲她娘親傅媚娘的叮囑,總是有些欲言又止的。莫非她一直知道芙蓉并非是如同恭天行口中所言從小到大的玩伴?而在皇宮外,送來那個髒兮兮的錦囊,裏面的歪歪斜斜的“毒钗”兩字,又是何人所爲呢?能夠舍命來告密相救,恐怕除了與恭無極血脈相連的娘親之外,她想不到還有誰。
“娘娘?”靈心見到在窗棂前發愣的恭無極,不禁出聲喚道。“何事呢?”恭無極抽回了遊離的眼神,有氣無力的靠在窗棂旁。
靈心莞爾一笑,尋常的口氣問道:“這兩日都見娘娘心事重重,不知道靈心能夠分擔呢?”
恭無極側過身子,望着靈心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在宮中生活,就要适應這寂寞的。”
靈心見恭無極并不打算相告,聰明的轉移話題,裝着漫不經心的問道:“從昨兒個開始就沒有見過芙蓉,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提到芙蓉,恭無極的神色變得有些緊張,她背過身,不願直面靈心的目光,說道:“昨日,芙蓉觸怒了龍顔,被罰到雜務房做一個月苦工。”
靈心也不再答話,寝宮内霎時間又變得沉靜起來,想必錦勝天給予的借口可以蒙混任何宮中人,畢竟在宮中,奴婢被懲罰,再常見不過了。不過他如此缜密的心思,恐怕不是爲了應付宮中奴才,而是爲了芙蓉背後的黑手,也就是她恭無極名義上的親生爹爹——恭天行。這背後一定有個極大的陰謀,兩個男人借着女人的暗戰,讓恭無極感到無比排斥。
“靈心先退下了。”靈心細心的爲恭無極奉上了一碟水晶紅棗,然後自個就退下了。
恭無極依舊維持着原來的動作,仿佛僵硬的木偶一般,從入宮到現在,她最心涼的莫過此刻。
或許這是她的宿命?好在因爲君王無情,紅花餅要了她半條人命,大難不死之餘,幸運掌握到回到未來的契機。雖然龍珠不知道何物?好歹給自己種下一個希望也是好事。
除了朝陽宮内因爲婢女芙蓉失蹤而引發各方猜疑,丞相府内恭天行和副将多羅也因爲芙蓉一事而關門密談中。
“丞相,連續兩日來,芙蓉都沒有回禀進一步消息。”多羅走到恭天行跟前,一張幹瘦的臉龐寫着狡詐。
“混賬,這是什麽話?”恭天行撫着胡須,不悅的呵斥道:“老夫連自個女兒的性命都豁出不要,難道你以爲老夫會背叛嗎?”
“可是丞相,芙蓉這邊沒有消息回來,我等也隻有坐以待斃,卑職擔心的是,時間越久,兵權分布變化越大。”多羅看見恭天行的怒氣,隻有埋着頭答道。
“芙蓉沒有消息傳來,老夫自然會跟進。”恭天行的面色稍有緩和過來,調轉目光說道:“不過下次老夫決不允許你用此等口氣來質疑。”
“卑職絕不敢!”多羅一張精瘦的臉龐擠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