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認爲我有底牌,那麽剛才我也不會深陷到芙蓉的迫害中,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恭無極答道,她說的是實情,相信以錦勝天的精明自己懂得去判斷。
“呵。”錦勝天伸出手,将她的發辮握在手中,輕柔的把玩,看起來兩人相當親密,這個舉動也讓恭無極不敢動彈。“可是剛才被擒獲的芙蓉口口聲聲說你背叛了丞相?”錦勝天壓低聲音反問。
恭無極轉過身子,眼中布滿了詫異。吞下口水,掩飾自己的緊張,憶起當日在丞相府偷聽到是恭如雪和恭天行的對話,在冊封前幾日,這丞相庶女大膽逃婚,陰差陽錯之下被自己的魂魄附體,而恭天行又稀裏糊塗的認爲她是被綁架後失憶。
這到成爲了一個極好的借口,她暗地慶幸,擡起頭,目光清澈的看着他,說道:“沒錯,我的确背叛了丞相。在冊封大典的前幾日,因爲我不滿意爹爹的安排,于是偷溜出府,沒想到被親生姐姐設計綁架,送到了大坤國的領土,一番刺激之下,我失去了原來的記憶。”
“偷溜?”錦勝天頗有玩味的重複,目光中不知道是贊許還是諷刺,說道:“莫非嫁入宮中成爲朕的妃子,還讓你覺得不滿足?”
恭無極垂頭不語,這句話答“是”肯定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答“不是”那麽不就是前後矛盾嗎?
“哈哈,普天之下,還有女人認爲進宮爲妃是一件煩惱和抗拒的事情嗎?”錦勝天似乎也不打算追究下去,一句話說完,自顧踱步到圓桌旁,吩咐道:“替朕斟茶。”
趁着恭無極替他斟茶的當口,他一把扯過她的身子,将她控制在自己手臂之中,因爲一個不穩,恭無極手中的茶壺落入地上,頓時碎成四分五裂。“你說,你爲什麽會進宮?”錦勝天在她耳邊輕言細語的問道。
“難道皇上不知道嗎?這後宮所有妃嫔,入得宮來,要麽是爲了榮華富貴,要麽是爲了家族前程。”恭無極被她緊緊所在懷中,掙紮不動之後反而變得平靜了。他不過是要撕開她的底牌而已,那麽不妨遂了他的心願。
錦勝天揚起眉,勾起嘴角笑了出聲,眸子裏依舊是冰冷一片,看來恭無極這個回答,她并不滿意,但是也不打算繼續追問。将圓桌上青花瓷瓶的花朵從中折斷,他抛在四分撕裂的茶壺碎片中,輕蔑又冷血的說道:“有人憐花惜花,也有人摧花殘花。”
恭無極瞪大着眼眸,不懂他的意圖。錦勝天半個身子逼近她,直到恭無極從他的瞳孔之中看見驚悚失措的自己,他才放低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朝陽宮宮女芙蓉,因爲觸怒龍顔,被罰于雜物房勞役一個月。”他爲芙蓉的突然離開而找到了一個借口,這個心思缜密的男人,讓恭無極感到懼怕,但是此刻也隻能僵硬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