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無極眼波示意,目光盯在傅媚娘身上,顧香菱也立馬意會,微微側頭,略有不甘的說道:“對不起!”
語畢,恭如雪扶住顧香菱走出了大廳,恭無極揚起了嘴角,打心底笑了。恐怕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一輩子還沒有受過如此屈辱,這錦勝天妃子的身份,到給了她不少發揮的自由。
“無極,這,這不太好。”傅媚娘扯扯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娘親,女兒的身份,早已今時不同往日,娘親大可不必受到如此侮辱。”恭無極笑容未斂,卻說得語重心長。
這庶女翻身,在丞相府可謂是大快人心。恭無極端坐身子,一言一語的說道:“鬧了大半出戲,本宮真有些餓了。”語畢,府邸内的奴婢們早就應聲而出準備早膳,一直忐忑不安的傅媚娘也隻好陪着恭無極用膳。
正栾殿上——
錦勝天正坐在龍塌之上,匆忙趕來的恭天行不自覺的抹去了額頭的冷汗,出聲問道:“皇上如此急招老臣進宮,所謂何事呢?”
“愛卿也知道溫太師病重的消息,這東南要塞都是由太師親自鎮守,朕擔憂這消息傳到東南兩邊鄰國,對方會伺機而動。”錦勝天神色凝重的說道,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恭天行,等待他的回答。
“老臣能爲皇上效命,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恭天行面有喜色,俯下頭朗聲說道。
“有丞相這句話,朕算是放下了心頭大石。”錦勝天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麽勞煩太師率領你手中十萬精兵,替朕駐守南邊要塞。”
“這?”隻見恭天行面露難色。“丞相可有爲難之處?”錦勝天挑高眉頭問道。
“老臣駐守北邊要塞,最近周邊難民聚集作祟,加上‘齊莊’組織集中在西北兩部,臣恐怕分身乏術。”恭天行這番托詞,錦勝天豈有不明之理。
“丞相的擔憂也不無道理。”錦勝天揮揮手,話鋒一轉問道:“這丞相夫人的病情可有好轉?錦妃娘娘回得府内也有兩日時間。”
“賤内病情有所起色,錦妃娘娘也在唠叨着要回宮侍奉皇上,臣回府後立刻安排。”恭天行屈身行禮,錦勝天也不爲難,手臂一揮就說道:“有勞丞相費心了。”
随着恭天行的離開,姚琨步入殿内。錦勝天眼簾未擡,低聲說道:“他以爲朕要劃撥南方的兵力給他,當聽聞朕要調遣他的兵力,自然是拒絕。”
“可是溫太師的病情并不樂觀,南方緊鄰是大乾國,大乾國帝王雄圖霸業,卑職擔心……”看着錦勝天了然的神情,姚琨停頓不再直言。
“替朕辦一件事情!”錦勝天擡起頭,右手捂住左手的玉扳指轉動了兩圈,吩咐道:“連夜快馬加鞭,趕到西方要塞,傳朕口谕,要司馬長風領兵十五萬,替朕駐守南部邊關。”姚琨正打算領命跨出,隻聽見錦勝天又吩咐道:“隻需要将朕的話帶到,不管司馬長風是否答應,明日清晨,禦醫館要交代曦兒死因。朕要你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