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恭無極輕輕一笑,說道:“大錦國宮規甚爲嚴格,無極雖然貴爲國妃,但是在宮中還是無福分陪伴皇上用膳,獨自一人用膳實在枯燥,今兒個回到府尹中,原本想一大家子人用膳圖個熱鬧,不過無極卻不敢有違宮規。爹娘做伴到無異議,府中餘人一同用膳,傳出去,會笑話咱們堂堂丞相府不懂得宮規。”
“你這是什麽意思?”顧香菱聽明白了恭無極話中帶刺,語氣一仰,雙眼上翻。
恭無極并不理會顧香菱的怒氣,将目光調轉到恭天行身上說道:“爹爹認爲如何呢?”
“嗯。”恭天行拖長了尾音,淡淡的望了一眼顧香菱與恭如雪母女一眼,說道:“宮規不可違,錦妃娘娘回府邸小住,咱們也不能壞了規矩。你們自行到後院用膳吧!”
“老爺!”顧香菱顯然感到難以置信,剛才的氣焰一下子消失了,悻悻然的盯了一眼恭無極,又不解恨的望了一眼唯唯諾諾的傅媚娘。
“無極,這又何必呢?”傅媚娘望着顧香菱憤怒離去的背影,有些不忍的說道。“用膳吧,娘親!”恭無極在恭天行身旁坐下,自顧開始動筷,毫無疑問,這場接風盛宴菜肴相當豐富,微笑着,且優雅的品嘗着美食。
晚膳之後,恭無極閑來無事在丞相府邸轉轉,與皇宮的龐大相比,這裏就有些小巫見大巫的感受了,天井處有一顆龐大的參天大樹,枝繁葉茂,樹根粗大,恭無極背靠着樹根席地坐了下來,微微閉起雙眼,感受清風拂面的涼爽。
半年了,一個陌生的時空,她竟然居住在别人的軀體裏,生活得那麽硬朗,那麽堅強,那麽坦然,有時候,她都懷疑這個叫恭無極的女子,就是她的前世。不過讓她懷疑的是,那個貫穿着前世今生的夢魇開始漸漸遠離她,以至于偶爾她會胡思亂想,夢裏面所謂手持大刀的将軍根本就是一種幻想,眼前霸氣邪魅的錦勝天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數。
進宮爲妃,錦勝天給了她一個國妃的頭銜,盡管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給的,不過是讓恭天行放心的籌碼,而自己不過是恭天行讨好錦勝天的棋子。最悲催的是她,被困在這具美麗身子裏面,進退不能。
或許是爲了求得心裏平衡,她突然覺得回到丞相府邸,不好好利用“國妃”身份真對不起自己,想到那跋扈的原配丞相夫人氣焰全滅的時候,她忍不住心情大好的溢出笑聲。
正想得入神,突然聽到廂房内傳出聲聲低聲的争執。“老爺,這是明明是那丫頭不對,你怎麽還能偏袒着她呢?”這是那原配顧香菱的聲音,抑制不住提高聲調中是含有指責。
“好了,你們娘倆這兩天最好乖乖的别去招惹無極!”恭天行不耐煩的打斷。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恭無極站起身子,借助窗棂的掩護,她偷聽了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