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呢?”對着銅鏡微微一笑,恭無極語帶雙關的回答。“靈心多嘴了!”靈心立刻收斂,并不追問下去,而恭無極保持着微笑也沒有打算解釋。
吱呀一聲,寝宮房門被推開了,錦勝天并沒有随從,也未身着龍袍走了進來。“皇上吉祥!”靈心忙不失疊的下跪請安。
“起來吧,無需多禮了,今兒個大家都累了。”錦勝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對靈心吩咐道:“準備點熱茶,再來幾味糕點,完畢之後就不用候命了。”
錦勝天端坐在圓桌邊,靈心将熱茶與糕點奉上之後,就退出了,房門被輕輕關閉,卻還是在夜色當口傳出一聲雖然不大依舊刺耳的響聲,寝宮内隻剩下她和他兩人。
恭無極有意縮了縮身子,坐在梳妝鏡台前,并沒有移動。錦勝天一口熱茶喝下,似乎頗爲享受此刻的甯靜,也不答話。兩人就這麽在寝宮内,一左一右,背對而坐。
“皇上,夜已深了,你明早還要早朝。”最終還是恭無極忍耐不住,站起身說道,做好了恭送的姿态,心中也知道錦勝天今日到來絕非隻是貪圖片刻甯靜與享受一杯熱茶。
“愛妃,你這是暗示朕該早日就寝嗎?”錦勝天故意歪曲了她的意思,暧昧的笑了。
“皇上……”正打算直言相告的恭無極突然渾身一僵,原來錦勝天站起身,踱步到她身後,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肢,讓她整個人密密實實的貼在他身前。她不習慣與他的親密舉動,扭動着輕微掙紮,卻換來錦勝天更加大力的鎖緊了臂彎。
“你是朕的妃子!”錦勝天俯下頭,在她耳垂旁咬着牙齒輕聲說道,換來她全身更爲僵硬,不敢動彈。
“告訴朕,你是怎麽做到的?”顯然錦勝天也不完全相信,所謂化腐朽爲神奇這樣的力量。
趁着他暫時松開的當口,她擺脫了她的禁锢,而錦勝天也由着她,兩人對立而坐在圓桌旁,錦勝天眼神示意她爲他注入茶水。
“其實說穿了,不過是一個小把戲。”恭無極淡淡的笑道,并不打算隐瞞他。不過,該如何給他解釋,這源自于二十一世紀的心理學呢?頓了一頓說道:“其實,臣妾不過玩了一個心理上的把戲。”
“朕願聞其詳。”錦勝天擺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态。
恭無極見他的模樣,不自覺流露出幾分笑意,說道:“臣妾一開始給儲君試了一下雞蛋白做的‘米粒’,讓他們對可以化腐朽爲神奇深信不疑,接下來,臣妾奉送了親手釀制的葡萄美酒,既然是酒,自然有三分醉意,加上爲了見識到夜光杯的魔力,儲君親自吹滅了自己的蠟燭,整個錦心殿陷入了昏暗的狀态。而不單是儲君,就連皇上都爲烹饪等待二個時辰而略感不耐煩,更願意享受美酒。“
“于是,你就在這時機調換了你原本藏在雲袖中的‘黃金元寶’?”聽了她的解說,望了一眼她恢複着裝後散開的雲袖,錦勝天有些恍然大悟。
“皇上英明!”恭無極沒有否認,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