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異口同聲的驚呼,卻換來錦勝天更爲冷峻的面容。
“皇兒,哀家和衆位女眷都先返回寝宮。”皇太後開口說道,經曆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她依舊處變不驚,單是這份氣度就足夠讓人佩服了。
“兒皇還要處理這殘局,就不恭送母後了。”依舊是冷峻的面容,錦勝天面對皇太後的态度卻畢恭畢敬,恭無極一眼望去,見到的是這個男人的冷靜。
随着皇太後的離開,宮中各女眷也陸續撤離,一時間淩亂的大堂就隻剩下錦勝天、姚琨與諸位大臣。“皇上,依老臣愚見,這大鏽國的儲君擺明是來挑釁的,我大錦國不是輸了勢頭。哼,讓老臣披甲上陣,一定要大鏽國不敢在輕言冒犯。”雙拳一抱,一番大義凜然的話從恭天行口中說出。
錦勝天擡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又将目光回落到等候發落到的禦廚身上,說道:“你們可是向天借了膽子,竟敢犯這錯誤。”
“皇上,奴才不敢,奴才饒命!”錦勝天的話讓一幫禦廚再次彎起身子,連大氣都不敢出。“說!”錦勝天眉頭一掃,怒道:“誰指示你們的。”
“奴才們準備的菜肴,都是先提點到禮部,經過禮部侍郎季常福審核通過,奴才們才敢照做。否則就算借給奴才一千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不敢擡頭,禦膳房的主廚總算是完整答出了關鍵,話音剛落,額上已經泛出了冷汗。
“季常福這個老東西?”錦勝天皺起眉頭,目光中射出危險的氣息,頭一瞥,對姚琨說道:“去将這個老東西叫來!朕要親自審問。”
正當姚琨領命前去的時候,又被錦勝天叫停:“算了,朕和你一同前去,要看看這老東西有多大的膽?龔丞相,他原是你的舊部下,你也跟朕一同去看看。”恭天行神色一絲不自然,卻不敢抗命,硬着頭皮答道:“老臣領命。”
一言不發,錦勝天領着衆人,走到了禮部,卻見禮部空無一人。“皇上,小心!”姚琨敏銳的擋在了錦勝天身前,拔出長劍,亦步亦趨的走了進内堂。
“不好!”随着姚琨的一聲大叫,錦勝天和恭天行一同步入内室,卻見季常福七孔流血,倒地不起。“死了?”眉頭一挑,錦勝天臉上罩上了一層寒氣。姚琨點點頭,說道:“來遲一步。”
“哼!”錦勝天怒氣更轉深一層,說道:“給朕好好徹查,絕不輕易讓這個老東西死得容易。”
“皇上,當務之急,我們得應對眼前困局,季大人的死,容後再查不遲。”姚琨大膽的說道。
“皇上,姚侍衛說得對,先解決當務之急。”恭天行附和說道。
“傳朕口谕,所有跟季常福有關的親人,包括季府上下奴仆一律充軍東部要塞,終生不得返回京城!”冷眼掃過兩人,錦勝天的說出口的話語是不帶感情的殘忍,姚琨與恭天行對望一眼,不敢出聲求情,隻聽到冰冷無情的聲音再次響起,簡短兩字卻威信十足:“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