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恭無極知道靈心向來都有主意,這次更是抓住了最後希望一般。
“行不行還不知道,但是去錦慈宮邀請皇上作陪,想必太後也不會難爲你。”靈心附在恭無極耳邊低語。
“這?”眼神轉動,恭無極在權衡利弊,雖然知道有皇上在場,他同樣會不遺餘力的保護這個秘密,更何況身爲當事人的他,有權知道自己母後的想法,否則隻會埋怨自己擺弄是非了,但是錦勝天那邪魅中帶有三分冷血的臉龐浮現在眼前,莫名的讓她爲之一悸。
望着恭無極僵住不動的坐姿,靈心輕輕觸碰了她的衣角,說道:“娘娘,皇上是你的夫君,也是皇太後的兒子。”
“好吧!”最終認命般的點頭,恭無極感覺到内心的沉重,爲今之際隻有兩條路可選,一是和錦勝天真正發生肌膚之親,二是和他這個秘密保守下去。如果要選擇,那赴湯蹈火她恭無極也願意選擇後者。
由靈心帶路,穿過了七彎八拐,數條路徑相同的小道,不管身邊景色的迷人與否,恭無極已經麻木了。站定在皇上的禦書房前,靈心懂事的說道:“娘娘,靈心隻能陪你到這裏了,進去見到皇上之後,你大可不必驚慌。”
“國妃娘娘駕到——”向外側等候的小阮子講明來意之後,對方立即通傳,而正在禦書房内揮筆書寫的錦勝天也停住了筆,那個驕傲的女人爲何回來?四目接觸的那一霎那,錦勝天快速的将眼中的冷靜抹去,擺出了一幅戲虐的模樣:“愛妃,幾時會如此關心朕呢?”
“皇上!臣妾一事相求。”未曾走近身旁,也未曾行禮,恭無極雙膝下跪。
“說吧!”錦勝天扶起了她,細細的打量着她的臉龐,最後在耳邊低語了一句:“朕從未見過如此驚慌失措的你!”
“皇上,明晚太後宴請。”恭無極一句話之後就停了下來,但是錦勝天神色如常顯然等待她繼續說下去,吞了吞口水掩飾自己的緊張,她索性示弱道:“臣妾不知道如何應對。”
“哦?”錦勝天有些粗暴的握住了她的手臂,不複見剛才的柔情,冰冷的話從他嘴邊溢出:“你指示近身丫鬟在皇太後面前唱‘雙簧戲’的時候,可曾想過要怎麽應對?你不知道如何怎麽應對?那麽朕教你!朕和你有肌膚之親之後,守宮砂自然就不存在,何須不知道如何應付。”
“啊?”恭無極奮力掙紮着手挽,錦勝天滿意的看見她眼中小鹿般的驚慌。
“朕之所以不碰你,是因爲朕不喜歡事事都被安排,朕是一國之君,朕的妃嫔應該由朕自己來挑選,而不是被人當着‘貢品’一樣進貢上來。”錦勝天沒有容她逃避,不理會她的掙紮,殘忍的說道。
“臣妾告退!”這是一個冷血的皇帝,恭無極在心中已經下了定論,與其繼續求他,不如将命運交給老天來決定。一甩手,掙脫了他的禁锢,抓起裙擺沖向了大門。
“給朕站住!”錦勝天的聲音自後方冰冷的傳來,說道:“明晚酉時之前,朕會到朝陽宮接你,你隻需要做一個聽話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