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自然是幸福的!”這句話說得勉強,臉上滑過幾分失落,說道:“但是畢竟爲人妾侍,怎麽能與原配相比,娘親不像你,沒你那麽好的福氣。”
恭無極沒有出聲反駁,她知道費再多說詞,也無法扭轉傅媚娘腦子裏頑固的念頭,對于這年代的女人來說,皇宮,是她們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唯一途徑。
“喲,這青光白日的把門關上,鬧得是哪一出戲呢?”話音未落,一個身形略有發福的的中年女人,和身形苗條的少女推門而入。
“大姐!如雪!”看見來人之後,傅媚娘快速的站起,欠了欠身。看來這位女人就是恭丞相的原配夫人和女兒。
“怎麽着?”原配夫人顧香菱徑直走在圓桌邊坐下,而傅媚娘則站起身,矗立在她身後。顧香菱眉頭一挑,語氣中有着不悅的說道:“還有幾天才進宮爲妃呢?這麽快見着大娘就不知道行禮了?”
這句話是擺明對恭無極說的,站在旁邊的恭如雪則是勾起嘴角,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恭無極上下掃視了一番恭如雪,雖說是同父異母,但是兩人的長相實在有天淵之别,如果沒有恭無極傾國傾城的容顔相比,或許恭如雪還能稱得上标緻,但是兩人這一對比,美醜立現,也難怪恭如雪沒有表示出半點姊妹之情。
看着恭無極半天沒有回應,傅媚娘站出來圓場般的說道:“無極,還不快給大娘請安!”
“娘,我累了。想稍作歇息,如果沒有要緊事,就不接待無關人等!”語氣平靜,眼角都沒有煽動一下,恭無極的逐客令讓顧香菱勃然大怒,一拍圓桌站起身,說道:“我還不信,咱們這丞相府連半分規矩都沒有了,我這就告訴老爺去!”
未曾發言的恭如雪緊跟在顧香菱身後,兩人拂袖而去,還未跨出大門口,恭無極的聲音再次冷冷的傳來:“爹爹說,他這幾日會專心爲無極準備冊封大典的事情,其他的無關閑事,都可以容後再議。”
這句話讓兩母女的身影愣住,卻沒有回頭,看着她們急速奔走的樣子,恭無極知道這句話還是有作用的。皇上的冊封大典才是這府内的大事,這緊要關頭,她爹會站在誰這一邊,大家心知肚明,而且冊封大典一過,她身爲妃嫔,身份更加珍貴,誰還能難爲她呢?
“無極?”傅媚娘有些不相信的低聲叫道,眼神中布滿了不可思議的驚訝,幾時,逆來順受的恭無極有了這個膽量去反駁。
“娘親!今日不同往日,你也說過,女兒福澤恩厚,即将進宮爲妃,光宗耀祖,也能夠讓你揚眉吐氣,此刻,我們不必事事忍讓!”恭無極這番話算是爲剛才的舉動做了一個解釋,剛才那一幕,已經讓她大緻掌握了這丞相府邸的關系,傅媚娘一定是忍氣吞聲了很多年,如今她該教會她,女人要懂得反抗。
“這畢竟不太……”好字還未出口,就被恭無極舉高手打斷了,向來依附人的傅媚娘連女兒也沒有反駁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