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此次前去東山洲,卻是要前往克萊武總督麾下效力,那些泰西人笃信西方教,怕是不易接受我道家學說!”,師弟依舊憂心忡忡。…。…
“聽聞東山洲的泰西人并不安分,這位克萊武總督的日子不好過,他既然邀請咱們中土武林中人前去助陣,定然會重用,方士師弟你隻要展示出咱們茅山一派的武藝,立下功勞,想必這傳教一事就會水到渠成!”,師兄從懷裏摸出本小冊子遞過去,“此乃我茅山一脈最精深的内功和劍法,你在路上的時候不妨用心參詳,你習武的天分比我高,想來必定會有所得!”
“多謝師兄!”,說話間那大船上又想起水手催促上船的聲音,那方士道人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師兄,踏上了遠去東山洲的大船。
在船上方士道長一邊潛心鑽研師兄留給的秘籍,一邊利用自己在醫術上的精深造詣爲船上生病的旅客和水手治病,再加上他待人誠懇、見識廣博,很快成爲船上最受歡迎的人物。方士道長在練習武藝之外還不停地尋找船上的英國船長練習口語,等到達東山洲的時候他的英語水平已經足以應付日常所用了。
海船繞過南美進入大西洋,從東海岸的紐約登陸,方士和船上其他的江湖人士從這裏下船前往英吉利在東海岸的總督府報道。
“歡迎諸位的到來!”,克萊武剛在北美就任總督不久,來之後他才發現北美的局勢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法國人的威脅雖然削弱許多,但殖民地那些罪犯的後代們卻又鬧騰起來,最近要求北美獨立的呼聲越來越高。他手下的兵力又不足以應對這種局面,大英帝國也沒辦法給他提供太多的支持。于是他将目光放到了中華的身上。
一方面和西海岸的中華軍聯系,共同夾擊法國的殘餘勢力,打擊北美那些具有獨立傾向的莊園主和商人們;另一方面從中華本土引進那些武藝精湛的高手來教導自己的親衛隊,增加己方的戰鬥力。
方士道長在總督府呆了三個月。将師兄所傳授的秘籍徹底消化後,終于想起師兄臨行前交代的傳教任務了,于是向克萊武提出去各地遊曆一番的請求,克萊武雖然舍不得這個武藝高強的年輕人,但看在他前一階段教習武藝十分用心的份上還是同意了這一要求。
于是方士道長開始收拾行李。帶着自己的長劍和銀針開始了在北美大陸的遊曆,一路上行俠仗義、治病救人,很快這位武藝出衆、醫術高深的道長的名号就開始在北美大陸上流傳,乃至後來每到一處當地的居民都會帶着自己生病的親人前來求醫。
這一日,方士道長來到弗吉尼亞州威廉斯堡西北部帕門基河畔的一座小鎮上,找了家客棧洗漱一番,用過午餐,然後像往常一樣在客棧門口開始行醫施診。
“你隻是扭筋骨了,我幫你按摩了一番,回去後再用酒多敷幾次就好了!”。方士道長拍了拍那名白人男子的肩膀說道。
“多謝道長!”,那人感激的連連鞠躬緻謝;方士道長見到病人們已經治療完畢,就像往常一樣開始講述道家的學說,這些人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隻可惜這裏的人多信奉西方教,自己這一路走來也沒收到幾個弟子,實在是辜負了師兄的期望啊!講道過後見那些聽衆中并未有多少人真的感興趣,方士道長有些傷感的想道。
嗯?那邊小樹叢裏好像有人?方士道長先是不動聲色的送走了這些聽衆,然後才慢慢的走到小樹林邊,“誰在那邊?”
樹林裏響起一陣稀稀疏疏的響聲,方士道長循聲追去。隻見一名黑人攙扶着另一名黑人正準備逃跑;嗯?莫非是做了什麽壞事?方士道長連忙追了上去。
“先生,您救救他吧!”,那名黑人見逃不掉,連忙跪下哀求道。“我這弟弟受了重傷,本想着懇求先生醫治,但”
聽到他如此說,方士道長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北美黑人地位低下,若非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求到自己身上來,方士道長将那名受傷的黑人扶着躺下仔細檢查一番後不禁咂舌問道,“是誰如此殘忍,竟然将他的牙齒活生生的拔了個幹淨?”,連忙出手幫忙止血。
“我家主人的牙齒掉了幾顆,所以經常從我們這些奴隸嘴裏拔下新牙補充到他的嘴裏!”,見自己的弟弟臉上恢複了幾分血色,哥哥連忙解釋道。
“我也隻能幫他止住血,牙齒卻是沒辦法幫他找回來了!”,方士道長遺憾的說道,同時對他們那個兇狠的主人産生了厭惡之感,心想既然被自己碰到了,一定要去行俠仗義将這個殘忍的兇手拿下才是。
給他們留了點藥,回到鎮子上方士道長打聽了半天,終于打聽出這黑人兄弟倆的主人就住在距離此處不遠的懷特莊園之中,還聽說他的莊園裏經常有黑人因爲被拔光了牙齒而死亡;打聽清楚道路,方士道長就沿着小路往懷特莊園行去。
等他到達莊園門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坐休息,再吃了點幹糧填飽肚子,方士道長運起輕功翻過圍牆落到莊園當中。
根據中午打聽的情況,他像一道輕煙一般悄無聲息的向莊園中間主人的住房飄去,到了門外他不願意做那種暗中偷襲的事情,從百寶囊中摸出一塊飛蝗石啪的一聲打在了窗戶上。
然後隻聽砰地一聲,一道斧影劃過窗戶,将窗戶劈成兩半,一名三四十歲的白人男子手持長斧落到了院子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