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種事,阿布凱自然沒有心情繼續,憤怒之下一把火将這間屋子燒了個幹幹淨淨,這一家人也葬身于火海之中。
回去後找了随行的大夫,還好阿布凱受傷不重,上了些金瘡藥再包紮一番,第二天起來就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前一天晚上沒注意,第二天開始上路的時候衆人才發現馬大三兒不見了,問到阿布凱這裏他才輕描淡寫的說道,“這狗奴才昨晚不知道發什麽瘋要刺殺本官,已經被本官殺了!”
帶隊的軍官微微皺了下眉頭,“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就算有人犯事也不妨先看管起來,等到了山西塞到敢死隊裏去,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輕易殺人!”
“是!”,阿布凱輕聲應道,軍官點點頭離去,對于昨晚村裏發生的命案和大火竟然是問也不問一句,或許在這些人看來殺兩個草民完全不值一提。
“哎,大三兒死了!”,消息傳開之後,以前在一個苦役隊的人悄聲議論着。
“聽說了,好像是昨晚阿大人看上了個村姑,剛拉進屋裏要成就好事,那馬大三兒突然不知道發什麽瘋上去砍了阿大人一刀!”,一人神神秘秘的說道,也不知他的消息是從哪裏來的,說的竟然和事情的真相一模一樣。
“莫不是吃醋了?”,一個人猥亵的笑着,“我看那馬大三兒在礦山上時就這麽關心阿大人,倆人莫不是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小聲點!”,一人緊張的四處張望下才歎道。“哎,要是回京了,這馬大三兒說不定就能過上好日子,這又是何苦來着?”
“人家有好日子。我等到了山西,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呢!”,一群人歎氣道,“早知如此還不如就留在礦山上了,再熬個一兩年咱們差不多就能恢複自由了。到時候直接去礦上上工也能混個溫飽,再攢上兩年錢娶個媳婦兒,這輩子就值了!”
一言既出,四下靜默,衆人開始琢磨起自己的前途來,那莊親王可不會像紅花會一樣不輕易殺俘虜,聽說他那邊還有吃人的羅刹人,這趟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啊!
到了京城,一行人被帶到城外的軍營中,士兵們被約束在軍營中不得外出。而家在京城的軍官們則獲得了回家探親的假期。阿布凱興沖沖的拿着馬大三兒用自己工分購買的稀罕玩意兒踏上了進城回家探親的路。
咦,這京中似乎比自己當初離開之時冷清了不少,一進城阿布凱叫了輛車,一路上他四處打量着兩邊的景象,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擔憂來,哎,看京中如此景象,也不知道家裏人過得好不好?他們家是小門小戶,靠了自己的武勇才混到不錯的局面,自己上次一去這麽久。也不知道家中有了怎麽樣的變化!
自己媳婦兒是個好女人,不僅長得好看還善于操持家務,以前出征後回來都看到她把家裏收拾的妥妥當當的,這次也應該如此吧?可是這次和之前不一樣。之前自己出去最多一年就回來了,這次過了這麽久......一念至此阿布凱越發的嫌馬車慢了,敲敲車壁吼道,“你他娘的快點!磨蹭什麽呢!”
“是!小的這就快些!”,車夫哪敢和軍官分辨,連忙又打了幾鞭。催促瘦馬快點前進。
“烏希哈,我回來啦!”,阿布凱丢過一塊碎銀子把車夫趕走,一邊叫着他心愛的小星星的名字(烏希哈在滿文裏是小星星的意思),一邊叩響了門環。
敲了半天也沒見人開門,阿布凱不禁急了,加大了力氣,後來簡直變成了砸門,哐啷哐啷一聲巨響過後,裏面才想起了細碎的腳步聲,一個老者的聲音回道,“來了來了!”
等門打開以後,阿布凱看到了他的老管家蘇和泰正睜大了眼睛望着他,一把撥開老管家,阿布凱興沖沖的走進院内,“你主子呢?怎麽都不出來迎接爺?想挨鞭子了是不?”
“爺,您可算回來了!”,身後傳來了老管家的嚎啕大哭。
“怎麽回事!”,到這時候小院的女主人還沒出現,阿布凱終于覺察出不對勁來,着小院裏荒草遍地,往日烏希哈可都是把這裏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容不下一點髒亂;阿布凱立刻轉過身來一把揪住蘇和泰胸口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問道,“家裏發生什麽事情了?女主子到哪裏去了?”
“爺!女主子...女主子她不在了!”,老管家轉動渾濁的眼珠,哆哆嗦嗦的回答,
“怎麽回事!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了!”,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打擊的阿布凱頭暈眼花,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在他的逼問下老管家才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原來自從他落入紅花會手中後,京中都一位他再也回不來了,因爲烏希哈的美貌,那些滿人貴胄子弟們紛紛湧上門來。烏希哈挂念着他始終不肯屈從。誰知時間漸漸過去,那些人也失去了耐心,和珅的兒子有日醉酒之後上門,被拒絕後惱羞成怒就想用強,接過烏希哈烈性發作撞牆而死。
報應啊報應!阿布凱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自己在外面沒少幹這種事情,沒想到别人也這麽對付他的家人!
在管家的帶領下,阿布凱來到自己妻子的墳前,一邊燒紙一邊訴說着自己這兩年的遭遇,紙燒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阿布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撫摸着愛妻的墓碑,心中念道,媳婦兒,我這就給你報仇去。
夜色下,阿布凱抽出腰刀仰天大喊,“和珅,我草你祖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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