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們剛到杭州就被紅花會的人盯上了,馬善均一邊命人遠遠地跟着這四隊人馬,一邊飛鴿傳書将這些人的行蹤彙報給了福建的紅花會總部。
“我看這鞑子也是黔驢技窮了,竟然使出這等手段來!”,陳家洛收到消息後嗤笑道,“不過既然來了,就都留下來吧!以免别人說咱們紅花會不懂得待客之道!”
這夥人都是出身武林,自從陳家洛掌權後就沒幾次正經和武林中人動手的機會,早就手癢的不行了,眼看着來了這麽多可以刷經驗的,各個奮勇争先,“總舵主,此事交給屬下去辦吧!屬下定會讓這些人有去無回!”
陳家洛見狀哈哈大笑,看來這段時間他們是憋久了!解決這些人也耽誤不了多久時間,就讓他們借這個機會放松放松吧!“諸位哥哥既然主動請纓,小弟哪敢拒絕?隻是諸位眼下都身擔重任,萬一有個閃失就不合适了!就讓九哥、十哥帶着他們的人一起去吧!”
“九弟、十弟一去,哪還有我們的活幹!”,趙半山不滿的嘟囔着,他當過特種兵的教官,對這些人的殺傷力了解極深,找個狹窄的地方一堵,遠程狙擊加上手榴彈,來多少武林高手都是送菜!“别人我不管,我隻聽說這次來的有個叫龍駿的,這人得交給我對付!”
“那天龍門的田歸農和苗大俠有仇!我等怕是不好代苗大俠處理!”,章進出言說道。
“嗯,我這就叫人去請苗大俠!”,陳家洛搖搖頭,“這田歸農是苗大俠打算留給小胡斐的,本來還能多活個十來年,可惜他偏偏要自己送死!”
“除了田歸農,這次來的還有個毒手藥王。隻是不知和無嗔大師是何關系?”,駱冰出言提醒道,“要不要去和無嗔大師說一聲。”
“此人乃是無嗔大師的師弟,因爲行爲不端被無嗔大師逐出師門。這次也來送死來了!”,陳家洛說出了此人的來曆,“此人和胡大俠的死也脫不了關系,還是交給苗大俠和無嗔大師一起處置吧!”,當年田歸農給苗胡二人刀劍上塗抹的毒藥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可惜二哥不在。不然他定會想要和那王維揚鬥一鬥!”,不知是誰感慨了一句,現場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呵呵,二哥如今在哪裏?派人去請可還來得及?”,現在整個福建已經落入紅花會手中,事實早已證明陳家洛的路線是正确的,把無塵道長和常氏雙俠弄回來顯示下自己的大度也好,隻是這幾個人極好面子又固執,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二哥和五哥六哥一起去了蜀中,準備用五哥六哥的人脈起事!此去蜀中不遠千裏。一時怕是趕不回來了!”,駱冰低聲答道。
哎,你們跑那麽遠到時候出事了我救都不好就救!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且由你們去吧!又說了一會兒話,無嗔大師和苗人鳳先後來到會議室中,苗人鳳還帶着小胡斐,進來後輕歎一聲,“哎,那田歸農果真來了?”
“叔父。你說的就是那個害死我爹爹的壞人麽?”,小胡斐皺着眉頭問道。
“苗大俠,上一輩的事情就讓上一輩人了解吧!”,看着小孩子沉浸在仇恨中的樣子陳家洛總是覺得有些不忍。于是出言勸道。
“本想着等小胡斐長大了自己報仇,現在他偏偏送上門來了,那就把性命留下吧!”,苗人鳳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陳家洛的提議。
“阿彌陀佛,老衲當年一時心軟放走了師弟,不想這麽多年他造下了如此多的罪孽。老衲就拜托苗大俠爲我師門除害了!”,無嗔大師終究不忍心親自下手。
三日後,福鼎縣内天姥山腳下,王維揚領着數十武林中人裝作押镖的镖師和趟子手一邊喊着号子一邊緩緩前行。王維揚開了幾十年镖局了,對于走镖的門路可謂是爛熟于心,這一隊人馬也是他們這四隊裏扮得最像的!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财!”,剛轉過一個彎,前方就響起了流傳千年的經典口号,擡眼一看一個駝背的漢子笑嘻嘻的攔在了路中間。
王維揚一看就認出了來人是紅花會的十當家章進,知道自己這群人的行蹤已經暴漏,也就不再掩飾,出言譏諷道,“呵呵,紅花會的十當家什麽時候變成攔路打劫的小賊了!”
“王總镖頭,這揚州一别沒幾天,咱們又見面了!”,章進哈哈一笑反抽回去,王維揚在揚州可是被陳家洛打敗過的!
“此人是紅花會的十當家章進,哪位英雄去取了他的性命?”,王維揚老臉一紅,回過頭來問。
在場的都是江湖上行走多年的好手,個個眼睛毒辣,很快估算出了章進的武力值,有幾個自認爲有把握的人站了出來,争相請命,最後還是田歸農獲得了此次機會。
“天龍門田歸農見過十當家的!”,田歸農潇灑的走上前去,抽出手中的寶劍遙遙的指向章進,“請十當家的賜招!”
“你就是田歸農?倒是人某狗樣的,可惜是個衣冠禽獸!”,章進搖搖頭,“我倒是想教訓教訓你,可惜今天輪不到我了,苗大俠,出來吧!”
話音剛落,樹叢中轉出一個面色蠟黃的漢子,懷抱寶劍,左手牽着一名肩背寶刀的孩童,“田歸農,我沒去遼東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一見苗人鳳,田歸農說話都哆嗦了,“苗...苗大哥,你怎麽到了此處,爲何對小弟如此說話?”
“你看看這是誰?”,苗人鳳将小胡斐拉到身前,“這就是從你手下逃得性命的小胡斐,你當年在滄州做過什麽都忘了麽?我今日就替胡大哥取了你的狗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