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走就走,問你那麽多幹什麽!”,押送的士兵一棒子砸下去,“快點跟上,隊伍中不許說話!”,一身的殺氣頓時吓得李大少爺說不出話來!
一路上街兩邊的百姓對着他們指指點點,七嘴八舌的說着,“這些人是犯了什麽事啊?個個看着都挺斯文的樣子,怕不是官府抓錯了吧?”
“哼!現在的官府可不是大清的官府,這幾個月你們可曾聽過誰家被冤枉了?抓進去的都是該抓的人!你沒見街上那些地痞流氓現在全都被押到城外工地上去了麽!”,一名大嬸不屑的說道,“别看這些人個個人某狗樣的,定是做了那見不得人的勾當才被抓起來的!”
讀書人最要面子,衆人被這話氣的夠嗆,當下就有人擡頭想要分辨,“我等乃是哎吆!”,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迎頭而來的棍棒打斷,有先例在此其他人紛紛低下頭用袖子遮住臉,= 心中祈禱千萬不要被熟人看到。
來到大堂之内,石雙英抓來的那些混在人群中的造謠分子也都被帶到了這裏,一見到這些人劉綸臉色大變,這裏面起碼有三分之一是他們家族的下人,剩下的也都是其他幾個大戶人家的仆役,自己這次可算是人贓俱獲了!要說沖擊學校還可以說是捍衛正道。那麽派人去人群中造謠可就是圖謀不軌了!這兩件事的罪責可是大不一樣!
嚴新現在是福州的知府,本來此案應該由他來審理,但是現在紅花會的第一批法律人才已經畢業,大堂上方就換成了紅花會新上任的法官,他頭戴獬豸冠,驚堂木一拍就開始審案;這件案子雖然涉及人數很多。但是案情并不複雜,人證物證又都在現場,很快就将案情審理清楚,迅速做出了宣判。
“劉綸,李志禮等五人犯聚衆鬧事、污蔑政府、毀壞公共财物罪,身爲頭目罪加一等,判處以上人等有期徒刑兩年,即刻開始執行!旺财、招财等二十三人同犯聚衆鬧事、污蔑政府之罪,念其受人蠱惑從輕發落。處以三個月的勞役,即刻開始執行!遲慕賢等一百三十五人聚衆鬧事、毀壞公共财物,念在涉案金額較小從輕發落,現責令以上人等爲水木大學修複被破壞的财物,必須親力親爲,不可假手他人,除此之外需在水木大學内完成爲期一個月的義務勞動,即刻開始執行!爾等可服從判罰?”
“大人!同樣是聚衆鬧事。爲何我等五人就要呆兩年大牢,他們隻需一個月勞役?在下不服啊!”。劉綸沒想到這件事的後果竟然這麽嚴重,連忙分辨道。
“你自己幹了什麽自己不清楚麽?”,法官冷笑一聲,“他們隻是自己鬧事,鬧事也主要是針對水木大學。爾等不僅帶頭鬧事,還威逼下人攻擊政府!放到過去這就是謀逆的大罪!叛你們兩年還重麽?”
“大人英明。這些事情都是他五人所爲,我等實在是不清楚啊!若是知道這些人存了這份心思,今天小生就不會來了!”,剩下的人趕緊和他們劃開界限。
“當日議事之時你們個個都是清楚地啊!到如今怎麽就裝作不知道了?”,劉綸等人睚眦俱裂。被重判是一回事,這些臨出發前号稱同甘共苦的朋友反目更讓他們傷心。
屏風後面看戲的陳家洛和徐守愚一個輕松嗤笑,一個滿頭大汗,徐守愚連連慶幸,還好自己做出了正确選擇,不然前途可就毀于一旦了。
這些人的吵鬧并未打動法官的判決,判決令一出就将這些人分成三批,一批進牢房蹲大獄,一批去城外服勞役,最多的一批則被帶到水木大學親手修複他們造成的破壞!
這群人休息了一夜,一大早就被看管的士兵從睡夢中叫醒帶到校門口的廣場上修複被損壞的财物,這些人以往那幹過這些,忙了一早上不僅沒修好一點,還造成了更多的破壞。
“咦,那不是拙言兄嗎?”,中午休息時分遲慕賢看到徐守愚滿面紅光的跟着戴震走出校門不僅大吃一驚。
“此事定是他告的密!我就說昨日怎麽沒見到他呢!原來是拿我等來換他的前途來了!”,立刻有人咬牙切齒的喊道。
“走,找他說道說道去!”,群情激奮之下也顧不得還在服刑中,一群人圍了上去。
“你們要幹什麽!”,戴震厲聲喝道,“莫不是還嫌判的不夠重麽?”
徐守愚也連忙分辨,“我到水木大學任教乃是戴先生前些日子就答應的!何來那你們換前途之說!”,其實他知道若不是自己賣了這些人,陳家洛怕是不會對自己說那番話的。
鬧了一陣這些人還是攝于周圍看守士兵的威懾慢慢退去,隻是一個月的服刑期滿後,這些人回到家中就開始四處散播徐守愚的壞話,自此以後徐守愚在儒林中的名聲算是徹底壞了,不過他并不後悔,反而對紅花會越發的忠心起來。
這些人一個月後就能回家,那些仆役也隻要三個月,做工還能管飯,他們在和家人見過面後安心的工作起來。倒是那五個人的兩年牢獄之災讓他們大爲着急,他們的家人也找了各種關系想減輕處罰。
在經過了多次試探後,他們無奈的接受了紅花會用工廠換土地的方案,換取了這五人的減刑處罰,這五個人在經過了半年的牢獄之災後才被放回家裏。自此,這些儒生鬧事的事情才算是徹底告一段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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