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擴編,土地需要重新分配,各地的礦産需要盡快開發,各個府城的教育機構必須在年内建立,山東、河南、廣東等地友軍的支援工作莫看現在鞑子不敢進攻福建了,眼下的事情還多着呢!”,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陳家洛再次感慨紅花會的人才問題了。
新任福州知府陸菲青也忙的焦頭爛額,若不是武當的内功最擅長養生,以他的年紀是無論如何也頂不住如此大的工作量的,他跟着歎了口氣道,“現在到處都缺人,希望這次科考後能錄取一批有用之才吧!”,他還是習慣性的把公務員考試稱作科考= 。
“那些人即使錄取了也得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才能上崗!”,陳家洛可不想自己的隊伍迅速被舊式文人同化,通過公務員考試的人才必須先洗一遍腦才行。
“福州城内的官學已經修繕完畢,戴先生他們也開始從福鼎動身,再過一個月新學校就可以開始招生了!”,陸菲青想起學校還沒命名呢連忙說道。“到時候還請總舵主賜名!”
陳家洛起身推開窗戶遠遠地望着官學的位置,沉吟片刻後說道,“我看那官學之内清泉四季不斷,古木參天,有水有木,就叫水木大學吧!這所大學眼下最重要的是培養格緻和政務人才。那些詩詞歌賦、經義什麽的課目盡量少開一些。”,陳家洛這一句話也奠定了水木大學日後以理工科爲主的基礎,并在此後培養了無數的科學家、工程師。
回到書桌前取下毛筆龍飛鳳舞的寫完水木大學四個字後,陳家洛意猶未盡,又拿出一張宣紙在上面寫了“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八個大字,一起遞給陸菲青,“這八個字就當做水木大學的校訓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陸菲青很快看出了這八個字的出處,“看來總舵主對這所大學期望頗高啊!”
“就是要辛苦戴先生了。”,可憐的戴震自從被陳家洛從北京騙來後就沒日沒夜的壓榨,眼下福鼎那邊的經世大學剛剛上了正軌,他尚且來不及多喘口氣就被陳家洛催着帶上大批教師趕來福州,今後一段時間有他忙的了。
正說話間門外有人來報。說是之前陳家洛見過的那個大儒徐守愚求見;陳家洛略微有些奇怪,他現在不是在經世大學裏麽?這批抽調的教師名單裏好像沒有他。他跑來幹什麽?這人在福建還有些名望,陳家洛也不好不見,收拾了下桌子就在這裏等着他進來。
徐守愚一進來就把陳家洛吓了一跳,隻見他一身漢服儒衫,重新留起的長發挽了個發髻塞在儒冠之中,手捧一本折子邁着正步緩緩踱入大廳之中。見到裏面立刻面朝陳家洛跪下,雙手打開折子大聲朗誦起來,“陳總舵主:
臣守愚頓首。臣聞天生蒸人,樹之以君,所以對越天地。司牧黎元。聖帝明王鑒其若此,知天地不可以乏飨,故屈其身以奉之;知黎元不可以無主,故不得已而臨之。伏睹陳總舵主,自登位以來,德布四方,仁及萬物,越古超今,雖唐、虞無以過此。群賢會議,皆言鞑清國祚已終。臣聞昏明疊用,否泰相濟,天命未改,曆數有歸,或多難以固邦國,或殷憂以啓聖明。齊有無知之禍,而小白爲五伯之長;晉有骊姬之難,而重耳主諸侯之盟”
等等,這是幹什麽啊!陳家洛和陸菲青面面相觑,他倆都是讀過書的人,對徐守愚所念的文書格式頗有印象,可是他不覺得現在說這個還早了些麽?
“臣聞尊位有德者居之,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鞑清之數既終,行運在乎陳氏。總舵主并日月,無幽不燭,深謀遠慮,出自胸懷,不勝犬馬憂國之情,遲睹人神開泰之路。今有福建儒生徐守愚、遲慕賢、劉綸等二百四十七人共奏,望總舵主以江山社稷爲重,早登大位謹上!”,一口氣念完這道精心寫成的勸進表,徐守愚跪在地上将折子雙手舉過頭頂。
啧,這些儒生還真是愛鑽營啊,陳家洛心中暗暗鄙視,徐守愚今天演這一出戲是想将勸進的首功牢牢地攬入自己手中,隻要陳家洛将來打下天下,再想起他今天的表現,想必少不了高官厚祿吧!
這種套路若是用到王倫、馬朝柱等人身上,說不定會見效,但陳家洛對日後的發展規劃和誰才是紅花會發展的核心力量認識的一清二楚。他既不需要靠儒生爲自己提供支持,又不想自己的計劃在此時因爲這些不必要的名分而被打亂。
坐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接過徐守愚的折子丢到一邊,“徐先生有心了,隻是我紅花會眼下根基未穩,貿然行此大事不過徒惹人笑而,此事還是日後再說吧!”
“總舵主,這名不正則言不順。”,徐守愚立刻争辯道,“今總舵主深得福建百姓擁戴,隻需身登大寶,振臂一呼,天下群雄定會雲集響應啊!”
我靠,你想多了吧!眼下登基别說清廷會不會立刻大舉進攻,怕就連王倫、馬朝柱他們對自己都會有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