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納蘭知府下達收繳協饷的任務已經一個月了,據我得到了消息,霞浦等其餘四縣已經交了不少上去,唯獨咱們還沒有動靜!聽說納蘭大人極爲不滿,正謀劃着派人來代替我收繳!”,例會上心硯在做工作彙報!
“能否拖延片刻?眼下七哥還沒回來,若是納蘭知府派來的人激起民變,咱們就算不想也不得不起事了!”,陳家洛問道,現在福建的綠營尚未調動,起事的時機還沒到。
說曹操曹操到。陳家洛話音剛落就有人來報,徐天宏已經回來了,正在門外等候召見;陳家洛連忙帶着心硯、陸菲青、石雙英等人迎了出去,出門看到徐天宏滿面塵土,應該是剛到福鼎就趕來彙報,他連忙上前拉住徐天宏的胳膊。“七哥一路辛苦,快進來歇息歇息;心硯,去安排廚房做些小菜送上來,看樣子七哥怕是還沒吃飯呢!”
“總舵主不忙,咱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徐天宏眼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跟着陳家洛回到會議室之中,見沒有外人開口說道,“總舵主。屬下幸不辱命已經說動天地會的諸位英雄起事!眼下天地會已經在廣東大鬧了一場,正轉往惠州一帶,哪裏鞑子的兵力薄弱,正是大有作爲的地方!想必用不了幾日消息就會傳到福建!”
“惠州府往北就是潮州府,潮州府和漳州府緊挨着!”,陳家洛興奮地站起來指着地圖上的惠州府說道,“依照大清官員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性子,閩浙總督楊廷璋得知這個消息後定然會将福建的兵力調往南方。那時候就該咱們動手了!”
又過了半月,整個福建三成的兵力都被楊廷璋調往漳州府防備天地會。與此同時納蘭元述派來催繳協饷的人手也到了福鼎;心硯帶着福鼎的大小官吏早早的到了城外十裏等候。
“總舵主,知府派來的是他的師爺劉輝祖,還有戶房的幾位書辦,随行的還有福甯府的一位遊擊,領着二百來号兵丁!”,前去打探的人向陳家洛彙報。
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待彙報的人走後陳家洛向心硯和陸菲青說道,“看來這位知府大人是打算給咱們來硬的啊!”
“不怕他硬,就怕他不夠硬!”,陸菲青笑笑說道,“這一個多月整個福鼎的百姓都知道知縣大人爲了他們死死地扛着知府大人的命令。若是他們稍微幹出點出格的事情,咱們正好借着民憤光明正大的起事!”
“這納蘭知府估計也是猜到了咱們的心思,專門派人給咱們送東風來了!”,陳家洛也配合着陸菲青開起了玩笑。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劉師爺帶着知府大人的手令氣勢洶洶的來到他們面前,看到這麽多的人連轎子都不下,直接讓心硯帶着他們去了縣衙。到了縣衙,再次拒絕了心硯爲他們接風洗塵的邀請,讓遊擊帶來的兵丁接管了縣衙的防務,從福鼎縣衙的戶房之中抄出福鼎縣的戶籍冊子,竟然是打算抛開福鼎的官員親自收繳協饷了!
紅花會對他們的打算早有預料,縣衙内違禁的東西早就清理的幹幹淨淨,由紅花會會員假扮的衙役、書吏等也不反抗,任由他們将縣衙弄得亂七八糟。
“臨行之時知府大人說了,嚴知縣年紀尚輕,怕是容易被這些刁民蒙騙,故而将學生派來爲嚴知縣解憂!”,劉師爺說話間還算給心硯留了點面子,翻開戶籍冊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咱們今日就從縣城收起吧!勞煩嚴知縣派兩個熟悉本地的衙役過來,咱們照着冊子挨個叫人來交錢!”
心硯坐在旁邊一聲不吭,做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陳家洛丢過一個眼神,堂下站出兩個獐頭鼠目的衙役,“大人,我二人乃是本地人,對本地事務還算熟悉!”
“就你們兩個了!”,劉師爺手指在戶籍冊子上緩緩移動,一口氣念出十個名字,他來之前已經打聽清楚,福鼎并沒有什麽惹不起的豪門大戶,故而絲毫不做避諱,“路遊擊,你和這兩個衙役去把這十戶人全家都帶到大堂上來!”
不一會兒十家人哭嚎着被如狼似虎的兵丁們揪到大堂之上,劉師爺直接開出了一個人五兩銀子的誇張價碼,這些人都是些小門小戶,哪裏拿得出這麽多銀子,說不得隻有拼命磕頭哀求了!劉師爺絲毫不爲所動,“看來這些刁民不打是不行的了,來啊先押下去一人二十大闆伺候!”
旁邊的衙役紛紛露出不忍之色,竟無一人行動;路遊擊冷哼一聲親自帶人将這些百姓拉下去打闆子;劉師爺又念出了十戶人的名字,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一百多戶人家挨了闆子被羁押在縣衙之中,縣衙外面更是被聞訊而來的百姓堵得嚴嚴實實。整個福鼎就好像一個火藥桶,隻要一顆火星就會爆炸!(未完待續。。)
ps: 好奇怪,俺這本書和第一本的推薦數差不多,怎麽訂閱隻有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