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祿的邏輯是這樣的:自己身爲乾隆的親叔叔,身上愛新覺羅的血脈純正的不能再純正了!如果乾隆真的是雍正的兒子,那麽他的兒子也應該是愛新覺羅的血脈,這樣的話永琪的血和自己的血肯定能融到一起。如果乾隆不是雍正的血脈,那麽永琪的血和自己的血肯定不能融到一起。
允祿呆呆的看着水碗中的那滴鮮血,心跳陡然加速,手上的匕首抵着指肚遲遲刺不下去,“王爺!”,弘明有些等不及了,出聲提醒道。
“哦。”,允祿被他這麽一叫才緩了過來,擡眼看着那兩名包衣奴才,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把門看緊了,沒我的話誰也不能進出!”
“是!”,兩名包衣應一聲退了出去。允祿重新拿起匕首,一咬牙刺向中指指肚,捏着中指擠出一滴鮮血滴向水碗。鮮血落入水碗之後,允祿和弘明同時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水面上的那兩滴鮮血。
若是這一幕被陳家洛看到他恐怕要急得跳起腳來,尼瑪滴血認親不科學啊!不是骨肉至親的血液也能融到一起的說!要是允祿的血和永琪的血融到一起那按照目前人們的普遍認知,永琪和允祿就應該屬于同一血脈,自己之前做的功夫不是白費了?
還好不隻是本位面和其他位面的法則有不同還是陳家洛運氣好,碗中的那兩滴鮮血始終沒有融到一起,許久之後允祿擡起頭來。拿起水碗狠狠地摔到地上。門外立刻傳來包衣的聲音,“王爺!出了什麽事!”
“滾遠些!沒我的話裏面發生了什麽都不準進來!”,允祿怒罵道。
弘明也呆了好一會兒才被水碗破碎的聲音驚醒,盡管他早就知道乾隆身世的秘密,但直到現在才确認。今日這是帶給他的第二個驚訝,第一個是允祿如今手裏竟然握着這麽強大的實力。與無聲無息之中收集到皇子的血液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有了他做主,那麽廢黜乾隆的機會又多了幾分。
“王爺,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弘明試探着問道,他爹因爲被猜忌在雍正年間一直被圈禁,知道乾隆年間才恢複自由,後來雖然被封爲郡王,當過正黃旗都統等職,但那時候他年紀已經大了。無力理事,給弘明留下的隻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手;憑他的實力是沒辦法成就大事的。
“此事隻憑我二人可不成!你我先回去好好商議一番,看看如今宗室裏還有那些有用之人!”,允祿的腦子飛快的掃過一個個宗室的名字。
“正當如此!不過此事知道的人宜少不宜多,這人選的問題還得慎重才是!”,弘明點頭答道,其實在這裏他也有些私心,他自己如今實力不濟。若是參與的人多了,到時候自己能得到的東西可就少了!
“嗯!回去後我就裝病。你帶上東西來探望,咱們細細的說!到時候也可以接着探病試探一番其他的宗室!”,允祿心中的小算盤也和弘明差不多,他現在手上的勢力還算不錯,要想将自己的兒子推上帝位可不能引入實力太強的宗室。
第二天莊親王病重的消息迅速傳開,就連宮裏的太後和皇帝都排了太監前來探視。弘明也準備好禮物再次登門拜訪。門子或許是早已得到吩咐,見弘明到來恭恭敬敬的将他引到裏間坐下,“貝勒爺您稍等,王爺正在和裕親王說話,等裕親王出來小的就給您通傳。”
裕親王也來了?他并非康熙爺的子孫。并未有資格繼承皇位,手上握有兵權,在遺诏上也挂着名字,實在是拉攏的不二人選啊!
屋内的允祿和弘明想的一模一樣,裝作有氣無力的和裕親王廣祿寒暄了幾句後他長歎一口氣,“哎,我這病啊是心病,光憑吃藥是不管用啊!”
“十六哥這是遇到什麽事了?”,廣祿比允祿小了将近十歲,故而稱呼他爲兄。
“哎,此事不提也罷!我一個人知道就行了,要是讓兄弟你知道了,你也該像我一樣了!”,允祿以退爲進,接着又是一句長歎,“可憐就算我死了,到天上也無臉去見我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啊!”,說完允祿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着他老淚縱橫的樣子,廣祿實在是沒辦法直接走了,試探着問道,“十六哥你别哭啊!到底發生什麽大事了,竟讓十六哥你如此失态?”
“咱們愛新覺羅家就要大禍臨頭了,可惜你十六哥我如今老了,連刀都拿不動了!可憐我這些兒孫就要死無葬身之地啊!”,允祿越哭越傷心。
“十六哥你這是哪裏的話,咱們愛新覺羅家又不是隻剩下你一個人!小弟雖然不才,現在還開得了硬弓!十六哥你要是再不說的話可就是不把我當做愛新覺羅的子孫了!十六哥請直說,若是真有大事,小弟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廣祿受這一激,當即拍着胸脯說道。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允祿立刻擦了擦眼淚,“這事還要從前幾天說起,前些日子十四哥的孩子弘明找到我,告訴我一個天大的秘密......”,允祿細細的把乾隆的身世以及自己用永琪的血做滴血認親的事情說了一遍,完了還說道,“如今弘明就在外面,兄弟若是不信可以把他叫來對峙!”
廣祿被允祿的話驚呆了,麻痹我就是來探病你告訴我這掉腦袋的事兒?特麽的我現在已經是親王了,你還能給我什麽?總不能到時候皇位給我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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