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洛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不知大師去京城有何要事?鞑子燒了少林寺,想必對大師也追的緊,不如就留在我紅花會中,咱們這分舵還算安全,大師自然可以安心念佛清修。”
“阿彌陀佛!”,天鏡又是一聲佛号,“少林遭此大劫,全寺上下卻不知道緣由,老衲總得去探個究竟。”
是什麽原因你不知道?不是你少林自己作死誰會沒事兒幹去燒秃驢玩?天鏡的理由十分正當,陳家洛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借口,“大師,我們三人同時出行,一男一女再加上個和尚,未免有些紮眼,不如我和四嫂先行一步,大師随後趕來?沿途我自會安排紅花會會衆照顧,大師盡可不必擔憂。”
可天鏡就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非要和陳家洛一起走,“阿彌陀佛,陳總舵主雖然是坦蕩君子,但這孤男寡女的難免惹人非議,帶上老衲剛好可以掩人耳目;總舵主請放心,凡涉及貴會會中事務的,我絕不摻和。”
信你這話我就見鬼了!這秃驢死纏爛打的還不是想和我一起去京城看看我會不會去見乾隆麽?陳家洛沒說話駱冰那邊先忍不住了,文泰來下葬這還沒幾個月呢!就有人胡亂說話,這秃驢實在可惡,當下跳下馬來,走到天鏡面前,“天鏡!我敬你是武林前輩,沒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你就不怕死後入拔舌地獄麽!”
“阿彌陀佛!老衲并未說文夫人的是非,隻是難免别人會這麽想!”,身爲一代高僧說出這種話實在不應該,不過天鏡修佛多年,臉皮早就練得比城牆還厚了,哪怕是駱冰的手已經搭在刀柄上也不肯讓路。
“既如此大師就和我們同行吧!馬大哥,勞煩再準備一匹馬過來!”,事到如今,再阻攔的話到顯得自己和駱冰真有什麽問題了。
“是,總舵主!”,馬善均應了一聲,後退躲過被無塵道長用力拉住的章進對旁邊的仆役揮揮手,章進最聽駱冰的話,見自己敬愛的四嫂被這秃驢如此說,恨不得一狼牙棒砸碎他的光頭給四嫂出出氣。
不一會兒,仆役牽馬過來,天鏡翻身上馬跟在了陳家洛身後,“諸位哥哥,小弟這就去京城了,咱們前日裏說過的事還望諸位哥哥用心去做!”
“請總舵主放心,總舵主一路順風!”,衆人齊聲應道。
陳家洛拱手行禮後雙腿一夾,胯下寶馬希律律一聲長嘶往前奔去,駱冰和天鏡跟在了身後;跑了一陣陳家洛的心情才算平複下來,轉念一想天鏡這麽做對自己未嘗沒有好處,在這個年代一個人的風評和到的十分重要,今日他的行爲給紅花會衆人心中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日後再要說些乾隆身世的事情,恐怕衆人在心中就要打一個問号了!
一路上天鏡也還知趣,遠遠地吊在後面也不上來打擾陳家洛和駱冰,但陳家洛老想着後面有人跟着,這種感覺非常别扭,就好像在網吧用qq視頻聊妹子,身後總有人走來走去一樣!于是隻好一本正經的和駱冰說些情報部門的事情。
“咯咯!”,駱冰突然笑了出來,“總舵主,你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啊!剛才你已經說了三遍如何通過市面上的變化分析鞑子的動态了!”
駱冰這愛笑的脾氣始終改不了,當初就是以爲一聲笑引得餘魚同神魂颠倒;陳家洛但見她這一笑,溫柔妩媚,當真令人銷魂蝕骨,情難自已。一時渾然忘了對方是自己的嫂子,也忘了天鏡就在身後,忍不住贊道,“四嫂,你笑起來真好看!”
“呸!有你這麽和嫂嫂說話的麽?”,駱冰啐了一口,轉而歎了口氣,“總舵主你這每日跑來跑去的,何時和霍姑娘完婚啊?人家跟着你千裏迢迢到了杭州,你總得給人家個名分才是!咱們武林中人沒那麽多規矩,雖說你母親去年剛去了,但也不用守孝三年;等這次從京城回來,你們就把事情辦了吧!”
“理當如此!”,要不是駱冰說陳家洛還想不起來有守孝這回事兒,“青桐對我情深意重,我定會給她個交代!”
“如此最好!”,駱冰說到一半哽咽着說不下去了,似乎是想起自己當年和文泰來新婚時的場景,十裏紅妝、鞭炮齊鳴、賓客如雲,自己在洞房裏蓋着蓋頭心懷忐忑的等着文泰來進來,一時間竟然忘了把自己的衣服壓在文泰來衣服上面。
“四嫂?四嫂你這是怎麽了?”,陳家洛拉住缰繩,停在駱冰身邊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兒!隻是想起你四哥了!”,駱冰性子活潑,眼淚來得快也去的快,擦擦眼角又路出笑容,“我可跟你說,洞房的時候千萬記得把你的衣服放在新娘子衣服的上面,要是讓青桐妹子放到上面,你可就得被她壓一輩子了!”
“多謝四嫂教導!”,陳家洛雖然不信這些,但還是感受到了四嫂的關心,見她沒事兒重新拔馬向前,“不過四嫂啊,這些話你該不會也對青桐說過了吧!”
“哈哈哈!”,駱冰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這些就不告訴你了!”
經過這一番對話,倆人之前的氣氛變得輕松起來,一路有說有笑的,待說完陳家洛的婚事,也差不多到該歇息的時候了。
進得城裏找到一家幹淨的客棧,誰知隻剩了兩間上房;于是在陳家洛和駱冰同行的第一天,他倒黴的和天鏡這個大燈泡住在了一間房裏。感謝蒼千頃、鐵匠孟德、俊//日下部麻呂和訴盡平生雲水心的打賞,今天村子裏停電,泸沽湖又木有網吧,所以更新遲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