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慶瀾?鄭王府?”,乾隆咬牙切齒的問。
“是,萬慶瀾在這對镔鐵點鋼穿上花了二十年功夫,在京城連敗十多名武林高手,這才被鄭王爺聘爲王府武術總教頭的,此事在京城人盡皆知。”,白振滿頭大汗的回答,“陛下,此前禦前侍衛瑞大林曾和萬慶瀾一同辦事,他也是見過萬慶瀾的!”
“傳瑞大林!”,乾隆對着窗外喊了一聲,片刻之後瑞大林也跪在了白振旁邊,“瑞大林,你且說說那萬慶瀾用的是什麽兵器?”
“回禀陛下,那萬慶瀾用的是一對镔鐵點鋼穿,武林中獨此一家别無分号!”,瑞大林恭恭敬敬的回答。
“白振,你先下去吧!”,乾隆揮揮手,白振起身退了出去,乾隆焦躁不安的在屋内踱了幾個圈子,瑞大林在地上跪的膝蓋發麻卻動也不敢動;過了許久乾隆回到椅子上坐下,“瑞大林,你把那天的事再仔仔細細的說一遍。”
“是,陛下;那日小人失手被擒,和萬慶瀾關在一間屋内,聽他們說文匪下葬之時就是小人喪命之日,誰知前一天夜裏有一黑衣人來救萬慶瀾,說鄭王爺讓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因爲害怕小人吵鬧驚起紅花會匪衆,故将小人一起就走,行到路口處黑衣人把萬慶瀾拉到一邊說了幾句,然後黑衣人就要來殺小人滅口,托陛下鴻福,小人鑽進林子裏才逃過一劫。”
“可還記得那人和萬慶瀾說了些什麽?”,乾隆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懼意。
“當時隔得太遠,小人...小人隻聽見‘大内’、‘身世’、‘南少林’幾個字!”,這個問題已經被乾隆問過好幾遍了,每次回答的時候瑞大林都滿頭大汗,深恨自己當初爲何耳朵那麽長,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行了,你下去吧!”,半天之後乾隆揮揮手把瑞大林趕了出去,“記住,此事不可與任何人提起,否則小心你瑞家滿門的腦袋!”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又磕了幾個頭瑞大林才顫顫巍巍的退了出去。
“鄭王府!南少林!”,乾隆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朕輕易動不了鄭王府,還對付不了你南少林麽?白振!給朕進來!”
“陛下有何吩咐?”
“你馬上帶着朕的密旨去福州,讓福州将軍帶人去把南少林寺給我燒了!如有一人走脫拿你是問!”,說話間乾隆筆走龍蛇一道密旨就此書成。
“是!小人遵旨!”,白振不敢多問,小心翼翼的接過密旨,出門之後快馬加鞭奔向福州;半個月後福建莆田南少林被清軍兵馬圍得水洩不通,寺内天虹等高僧葬身火窟,僅有達摩院首座天鏡爬狗洞逃脫。
“白大人,福建可不隻是這一座少林寺,除了莆田之外,泉州還有一座少林寺,那一座究竟是燒還是不燒啊?”,福州将軍新柱摸着胡須問道。
這...白振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自己領旨的時候可沒敢多問,萬一乾隆要燒的是泉州少林寺怎麽辦?于是咬咬牙,“泉州少林容納反賊,罪當不赦,也一起燒了!”。
于是泉州少林寺也遭受了無妄之災,全死上下十有九死,僅餘幾個俗家子弟殺出重圍,幸免遇難。其中,洪熙官逃往廣東與方世玉會合,另有蔡德忠、馬興超、方大洪、李式開、胡德帝五名弟子北走中原,千方百計查探寺廟被燒的原因,與官兵展開生死之戰,後世稱他們爲少林五祖。
就在乾隆下旨的時候,北京鄭王府内,萬慶瀾正在向鄭王爺辭行,“王爺,小人自進入王府一來多蒙王爺厚愛,承蒙王爺不嫌我這幾手莊稼把式粗魯,委以總教頭重任,如今萬某年老體衰,想回鄉頤養天年,還望王爺成全。”
此時的鄭親王奇通阿是濟爾哈朗第四子巴爾堪的孫子,今年五十八歲,曾曆任侍衛内大臣、正紅旗滿洲都統、領侍衛内大臣、宗人府宗令等多職,現在擔任的是玉牒館總裁,專門掌管纂修皇家家譜,職位可謂請貴。萬慶瀾當日從西北回來向他彙報之後他也很納悶,自己沒有派人去查那個大内要人的身世啊?這是怎麽回事?雖說自己擔任宗人府宗令期間隐約聽過一些乾隆身世的傳聞,不過也隻是聽聽罷了,過後就忘了,一時也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聽完萬慶瀾求去的話,他試着挽留了幾次,見萬慶瀾态度堅決也就不再堅持,“既然萬老師心意已決,本王就不挽留了;管家,去取一千兩銀子給萬老師作路費。”
恭恭敬敬的道謝之後,萬慶瀾第二天就從王府離開了,他也沒有回家,出城之後遠遠地找了個小城隐居起來;自從回到京城向王爺彙報完消息,看到鄭王爺納悶的神情,萬慶瀾就隐隐約約的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大陰謀之中。凡是牽扯到大内的,肯定不會是小事兒,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還是走的遠遠地吧!
第二日一早,陳家洛返回杭州城内,在浙江呆了這麽久,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西北那邊霍青桐他們估計正在和兆惠打仗,自己也該過去幫忙了;原著中霍青桐隻是把兆惠的軍隊圍在黑水營,這次過去怎麽說也要把這支軍隊全滅了才好。少了這一隻能打的軍隊,滿清的西北就會多亂幾年,自己的機會就能更多一些。
“嗯?前面那人好生眼熟啊?”,陳家洛正在茶樓中喝茶,眼神不經意的掃過下方街道,卻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還正想着這人去了哪裏,沒想到在這裏給碰見了。ps:前二十了,加更,俺說到做到,到十五了再加更;推下朋友的書《青雲仙路》,普祥真人老作者了,節操還是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