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對視了一小會,紀可慈内心的心跳砰然一動,稍微靠近一點,便可以戳之即破。捷長的睫毛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轉頭避開鄞溪,身背的一身微涼,提醒着紀可慈,她沒有穿衣服。
“殿下,藥上了,不知可否放開可慈?”黑夜之中看不清紀可慈的表情是如何,但是從語氣之中可斷定,紀可慈是尴尬害羞了。
鄞溪從太妃椅上站起來,紀可慈準備起身之時,鄞溪将自己的衣裳與披風遞給了紀可慈,緩緩開口,“可慈,千煞教已經歸還。但是婚旨之事,寡人不許。”許是命令,許是承諾,許是等待……
可慈穿上鄞溪的衣裳,淡淡的天竺香味在紀可慈鼻中圍繞,身背後的疼痛即使減輕了不少,但是筋骨的疼痛,依舊讓紀可慈緊鎖眉頭。
鄞溪一聲令響,門外的貼身侍衛打開霹靂堂之門,此時鄞溪已經戴上了半臉面具,紀可慈癡癡望着那半臉面具。
那半臉面具中的條紋,似乎在黑夜之中散發出一股蠱惑人心的魅力。紀可慈稍微垂下眼簾,記起曾經兒時的回憶。
那半臉面具是紀可慈與鄞溪一起設計的玩物,兒時總是喜歡拿來吓唬雙方,也是屬于兩人之間的秘密。
須臾一會,紀可慈手上不知幾時多了一塊玉佩,是鄞溪送給她的信物。紀可慈看了一眼玉佩,準備打算開口說話之時,卻不知該說什麽。
偏拂與庫勒準備送紀可慈踏出霹靂堂門之時,隻聽見躺在太妃椅上的男子一聲令響,“可慈,過些日子,有一場‘射獵筵宴前夕’……”
紀可慈自然明白,鄞溪這一句是何旨意,揚起眸子,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嘴唇微啓,“殿下放心,可慈有傷在身都要保護好殿下。”
豈能不從當今聖上之意,身爲紀将軍之女,首要保護的便是當今聖上。
躺在太妃椅上的鄞溪揮一揮手,篆築與仲璃雙手做出“請”的動作。霹靂堂門一關,篆築便開口說道,“少主,主上再三吩咐,庫勒與偏拂兩人中一人,必須要背着少主回去。”
偏拂蹲下身子來,背起紀可慈,看着篆築說道,“放心吧,少主我們會照顧着呢。”
話一說完,雙腳一跳,消失在篆築與仲璃面前。
紀可慈閨房
進入閨房後,發現有一些不對勁,梳妝台上,有一箱沉甸甸的藥箱子。
滿碎扶着紀可慈坐到梳妝台前,捷長的手指在藥箱處滑過,“蹦跶”的聲音響起,藥箱子打開了。
雪顔膏,金瘡藥,紫青玉蓉膏,天香續命露,還靈丹,靈葫仙丹,還魂香,九陰散,毒龍膽……
紀可慈由不得緊蹙眉頭,這些藥物都是治療與還魂的極品之藥,藥材十分珍貴。
這些藥物都不是儀都王朝皇宮所有之物,紀可慈捷長的手指“蹦跶”的一聲,關上藥箱子,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丫鬟滿碎。
紀可慈不溫不火說出那話,更是在指責滿碎,“這藥箱,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