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可慈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是趴着睡覺,不小心扭捏一下,背部的疼痛讓紀可慈雙眼積滿淚水,滿碎雙眼紅腫的走到紀可慈床榻前,哭哭啼啼的說道,“少主,你可終于醒了。”
“滿碎,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跟我說說,我昏迷了了幾天?”紀可慈面目有些扭曲的看着身後包紮成粽子身體,長噓了一口氣。
滿碎哭的更大聲,哽咽的說道,“少主,你都昏迷了三天了。”
昏迷了三天啊,紀可慈似乎記得在自己爹爹被打的第二天是鄞溪的登基大典。不知他登基順利不順利?!
“少主,殿下順利登基了,别想他了,想想你自己吧!”滿碎擦幹自己的眼淚,将一個令牌遞給紀可慈面前。
看到那塊令牌,讓紀可慈幾乎忘記的是,千煞教是自己一手創立的,那塊令牌就是千煞教教主的令牌。
紀可慈驚訝的看着滿碎,難道說,來到這個世界之時,慈兒尋短見之後并沒有将這令牌交給鄞溪,難道說……
紀可慈不顧自己身體能不能起身,拿着這塊令牌,咬着牙側坐着床榻上,額間細汗微微散出,“這什麽回事,這令牌怎麽會在這裏?”
門外的兩名貼身侍衛直徑走到紀可慈床榻前,單膝跪在地上,低着頭,齊聲說道,“就在少主落難之時,千煞教群龍無首,千煞教衆人皆知少主與天地行行主楚珩,即是當今聖上交好,便請他掌管千煞教。”
庫勒偏拂雙手抱拳,低着頭,铿锵有力的說道,“請少主收回千煞教,屬下至死效忠。”
那這般說來,鄞溪是奪權,那這樣說,辛彤公主豈不是枉死?鄞溪啊,鄞溪,你究竟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全部都要扣在千煞教的頭上,手段真夠高明!
紀可慈捂着背後的傷,一手拿着令牌,對着滿碎說道,“滿碎,你覺得我要收回千煞教的主權嗎?”
滿碎連忙點頭,原本歡喜的表情又降了下去,“自然是希望少主能收回,隻是少主有傷在身。”
千煞教幾餘載沒有管理,如今主權又在鄞溪手上,鄞溪是不會那麽輕易撒手,畢竟千煞教比他自己成立的天地行組織規模還更大,紀可慈有些不明的問三名手下,“你們知道,爲何鄞溪要殺辛彤公主?”
滿碎可能不知,但是那兩名手下必然會知道,都低着頭不敢言語,紀可慈含痛的拍床榻上的木闆,“快說!”
庫勒雙手抱拳,偷窺看着紀可慈,便低下頭,說道,“庫勒說了,少主别生氣。”
紀可慈微微點頭,表示暫時不會生氣,先晾了庫勒的話語再說。
“少主,其實殿下,不,應該稱呼陛下了,陛下當時接管千煞教之時,曾經挪用教内的暗勢力,把勝國的主權拿到手。辛彤公主更勝一籌,提前找到千煞教的暗藏之處,親手毀了千煞教庫裏的三分之一資料,陛下迫使将千煞教的暗藏之處轉移。後來就是陛下手下養的一個殺手用千煞教的毒藥殺了辛彤公主。再後來,少主都知道了。”庫勒說完,又繼續偷窺紀可慈幾眼,看不清紀可慈的表情,便不偷窺了。
紀可慈的臉色已經很陰暗,握着令牌的手,緊緊的握着,怒氣多了幾許,“鄞溪果真如此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