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對方一時半會不敢出手的德行,實力肯定在他之下,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
“先别想了,早點睡覺。”林餘海手中憑空出現一個小号的睡袋,就要給公河扔過去的時候,公河開口拒絕了。
“我的睡袋就在那邊,我去取過來。”公河說完走開,沒一會就背着睡袋回來,說道:“睡了好幾天,剛醒來又要睡?”
林餘海聳肩,看了看公河道:“玩遊戲嗎?”
“俄羅斯方塊?”公河說完展開睡袋躺下了:“我還是睡覺吧。”
這一天到最後也沒有詢問林餘海之前的狀況是怎麽回事,不過公河一直這麽省心,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他吧。
帶着公河上路就像帶着人體導航,不過以前是躲着喪屍走,現在還在收集結晶。
公河手裏拿着一根細細的鐵棍,下半部分被布條纏着,和他的手綁在了一起。上路沒多久,公河就證明了自己這一路也不光是躲避喪屍。
隻見公河攔下要幫忙的林餘海,沒見到他動作有多激烈,但鐵棍已經伸進了喪屍的眼窩,對方忽然一陣抽搐,随即爛泥似的砸在了地上。
林餘海把苗刀收起來,看着公河面不改色從身後的背包裏變魔術般取出一把小型号消防斧頭,砍開了喪屍的頭顱,準确無誤的取出結晶,一連串動作熟練之極,最後還把結晶在一塊破布上擦擦幹淨,放進了口袋裏。
看了一眼公河手裏的那跟細細的鐵棍,看那手柄的樣子,使用不止一天兩天。
“怎麽了?”公河甩了一下細鐵棍,把上面的不明液體甩在地上,但嘴角已經忍不住揚起了小小的角度,回看林餘海道:“我沒說我以後會比你有出息嗎?”
“……”林餘海面無表情:“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腿好之後,公河比起以前毒舌,但存在感也強了不少。既然他有心要鍛煉,林餘海也由着他,隻是要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内,不能離他太遠。
這話算是白說,很快林餘海就發現,公河根本不會走出離他五步遠的距離,每次隻要即将超出距離,他就會快速小跑跟上。
林餘海隐隐覺得這副場景很眼熟,某個瞬間忽然覺悟,簡直就像歐拉還在他身邊一樣。
沉默半晌,林餘海轉而問公河:“你能看到喪屍腦袋裏的結晶?”他剛才抓取結晶時候的動作未免太準确。
公河點點頭:“自從在天台上醒過來之後,就可以看到了……有時候還能分辨出有異能的人。”
林餘海沒說話,其實他之前覺得公河分辨不出才是一件奇怪的事,畢竟異能者和普通人肯定是有區别的。
小分類進化雖然不像水火異能這種分十個階段,但應該也有自己的劃分方法,公河的異能肯定是變強了。至于這裏面有沒有創傷藥劑的功勞,他也不清楚。
“順便說一句,異能者腦袋裏也有一個結晶體,隻是我還沒有‘親眼’看過。還有像你,我分辨不出來。”公河用空洞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道:“重新見到你的時候,你的影子就忽然像……有肉了一樣,擋住了内部的結構。”
等他收回視線,林餘海也不由思索,再見到公河是在學區,那時候他已經超過三階,難道是因爲他的異能等級升高的緣故?
而且,如果人類的腦袋裏也有了結晶……
兩人走着,公河忽然拉住了林餘海的手臂,目光直視前方,正是林餘海所說的潘楊江的方向。
“大橋,好像斷了!”
林餘海從現在站的地方是根本看不到橋的,聞言心裏一跳,很快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靠現在異能者,是不可能弄斷大橋的。有人跟蹤他的事他暗自記在心裏,但眼下的情況,卻不是一個兩個異能者能搞出來的。
帶着公河到了他也能看到潘洋江大橋的位置,拿出望遠鏡仔細一看,果然巨大的橋面已經完全斷裂,鋼筋張牙舞爪的暴露在空氣裏,而且看橋面上停留的翻倒的車輛,竟然像是巨大的爆炸造成的!
l市西邊的混亂林餘海親身經曆,此時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麽,不管是哪一方,隻成功的阻止人們通過大橋,但阻止病毒的傳播,顯然是失敗的徹徹底底。
……
破爛的道路邊停着一輛卡車,四個轱辘都是癟的,此時待在卡車車廂裏的幾個人也隻是爲了遮掩身形,爲首的男人向車廂門的縫隙向外面看過去。
“有兩個人過來了!”
他一開口,其他幾個人頓時都站了起來,等了片刻,隻聽男人又道:“是他!”
車廂裏一時起了騷動,另外一個人說道:“沒想到他真的沒走!我就說,盯了好幾天,這條路根本沒人經過,你們還不信。要是出了什麽差錯,那肯定也是消息有誤,他根本不去b市!”
“他要是不坐船呢,要是走高速?”
“那還用說,那就讓三哥出手,要是坐船就簡單了……再說,誰放着那麽多船不坐,非要繞路?”
殊不知,當時在大橋被部隊炸毀之後,人民的力量是無窮的,沒過幾個小時,江邊已經停滿了遊艇和船隻,派上用場的極少數,大部分都沒有來得及撤離,甚至還有當場被擠翻船的。
“他還帶着一個小孩!之前沒見過啊。”
“小孩?”
角落裏忽然傳出一把含糊的聲音,這個聲音一出現,其他人都回過頭去看,要是對方不開口,他們極有可能忽略。
“是背在背上嗎?”聲音似乎激動的隐隐顫抖,但其他人卻露出了不寒而栗的神情。
“不是,都那麽大的孩子了怎麽背在背上,還不得累死。”
“讓開!”黑暗裏忽然沖出一個更加黑暗的影子,渾身上下裹着肮髒的大衣,頭上還戴着帽子,毫不客氣的把往外看的男人扒拉到了一旁。
“诶,你這是什麽态度?”其他人的目光登時就有些不滿,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事情還沒辦成,就耍起了派頭!别忘了,我們這裏有兩個水系,你真以爲少你一個不行嗎?”
男人帽檐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大一小兩個人走過來的方向,半晌回過頭,女人拉着他的胳膊一緊,臉上不由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隻見光線打在大衣男人的面上,整張臉似融化了一般,就連眼珠也是從疤痕縫子裏勉強露出來,醜陋之極。
女人看了心裏又一慌,聽說這個人的臉就是被外面那個異能者弄的,不由壓低聲音問道:“你确定這個火系能被壓制?”
“看你的德行。”陰森森的聲音從張不開的嘴巴裏含混吐出來:“上一次我就和他旗鼓相當,現在又在江面上,兩個水系,你怕什麽?”
“噓,别說了,文理,巧英,準備好,他們開始找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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