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婷往一旁一坐,道:“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夏言盯得非常緊,這回呢,确确實實是意兒自己作死!”
“所以?”安妍兒左右看着兩人,一個想哭,一個想笑。
金熙婷最終忍不住笑出來,道:“所以,意兒決定從今兒個起,心情不好絕不下廚,告假!就住這兒了!”
安妍兒還是覺得自己在狀況外:“蒙王殿下會同意?”
“蒙王殿下當然不同意了,但是咱們的顧禦廚現在最大呀!”金熙婷涼涼地道。慕容檸睿還能怎麽着?臉陰陰,天黑黑,也改變不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實,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忍喽!
安妍兒懂了,她點了點頭,道:“那不是代表,這幾天有人給我做菜了?”
顧意擡起頭來,道:“我不下廚!我要面壁思過!”
安妍兒與金熙婷對視一眼,雙雙聳了聳肩,然後失笑。
顧意瞪了兩人一眼,道:“還笑!妍兒,我問你,柿子他是怎麽了?”
說到皇甫令堯,安妍兒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她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裁剪衣料,很顯然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金熙婷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那天的情況,但是顧意說得繪聲繪色,她也有所了解。對于安妍兒與皇甫令堯之間,居然是殺父仇人的關系,這個發展實在太狗血了。
顧意卻神經大條,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她跑到安妍兒面前,道:“妍兒,我知道柿子養好傷後,來找過你。你究竟跟他說了什麽?我怎麽覺得他整個人都好像少了什麽似的。”
“少了靈魂。”金熙婷在一旁補充。
顧意連忙點頭,然後兩人都張望着安妍兒,期待正解。但見安妍兒不回答,顧意又道:“柿子最近呀,都很少進宮了,聽說他每天都去喝酒呢。”算是借酒澆愁麽?
安妍兒總算開口,道:“他去喝花酒夜夜笙歌,不是很正常?皇甫世子一直都是個風流種子,難道你不知道?”
原來妍兒都知道!顧意轉頭看向金熙婷,金熙婷疑惑地問:“妍兒,你是不是跟他說什麽了?”
以前皇甫令堯就是個風流種子,可是後來他變了呀!肯定是安妍兒刺激他了。
安妍兒歎了一口氣,道:“有些人,注定走不到一起。你們别管那麽多了,既然來了,我們三個好好聚一聚。”
正角色兒這樣說了,别人還能怎麽着?金熙婷趕緊拉着顧意,道:“走,跟我去廚房,我燒幾個小菜。你不想上竈台,就給我燒火!”
顧意呆愣,她已經不是燒火丫頭很久了好吧?金熙婷這是廢物利用——不,是物盡其用呀!
~
顧意在安妍兒那兒一住就是十天,金熙婷當然陪不了她,先行回宮去了。
夏言隻好跟着住在安宅内,但是顧意老實呆在宅院裏也就算了,問題是她這樣的好動寶寶,怎麽肯乖乖關着?
她每天就是拉着安妍兒出門晃悠,這裏走走,那裏看看,不是吃就是玩。還美其名曰:我要看遍京城繁華!
好,看遍京城繁華,主爺不會反對的。問題是,她女扮男裝上花樓吃花酒,這是鬧哪樣呀?也不看看,就她那個小身闆,長得這麽萌,人家一看就覺得她是毛剛長齊,出來開葷的!
也不知道最後是她想吃了花娘,還是花娘吃了她!
夏言已經預想得到,回宮之後自己的下場。問題是,他又不能強制顧意回宮,顧意又是那種決定了幹什麽,就要馬上去做的人。
“夏言呀,你說柿子現在是在哪兒呢?”遊走在暢歡樓的回廊上,顧意努力地學習男人的言行舉止,那樣子别提多滑稽可笑。
夏言不着痕迹地幫顧意擋着,花娘或者嫖(和諧)客的肢體碰撞,答道:“聽說最近都在牡丹樓的花魁那裏。”
“金牡丹是不是真的很漂亮?”顧意眼睛一亮,她突然也好想去牡丹樓。“要不然。我們也去牡丹樓吧!”
夏言唇角猛抽,咬牙切齒地道:“顧姑娘,你考慮好回去怎麽跟主爺解釋了嗎?”
說到這個,顧意扁了扁嘴,道:“照實說!怕什麽?反正我又沒有作案工具,逛花樓又不能幹什麽!”
作案工具……夏言真的想仰天長歎。怎麽他這樣倒黴,原以爲跟了一位強大的主子,沒想到居然派他跟随這樣一個未來主母!
兩個人進了包房,管事嬷嬷立刻招呼三五個花娘進來伺候。
顧意那個如魚得水呀!左邊抱一個,右手還不停地去摸另一個的臉蛋!活脫脫的嫖(和諧)客風範,簡直比皇甫令堯還要在行!不知道她是怎麽學來的。
夏言木木地坐在圓桌旁,桌上擺滿了酒菜,他推開貼上身來的女人,對顧意說道:“回去後,主爺問起,你千萬要說是你非要來的,不關我事!”
拿着主爺的錢,來嫖女支!隻有顧意這樣的奇葩才能做到!
顧意覺得大腿被那個女人坐得發麻,她拍拍女人的屁股,斥去旁邊坐,才道:“我說你們怎麽都這麽怕檸檬?”
哎,電視劇演的青(和諧)樓泡妞,就是這麽爽!
夏言看着她豪爽的喝酒動作,瞠目結舌地道:“也就你不怕主爺!”
不就是仗着慕容檸睿喜歡,所以盡量折騰麽?瞧瞧,不就是禦廚晉級考核沒升等,所以跑到宮外來花天酒地,讓慕容檸睿既要忙公務,還要擔心她出事。
“我是不怕呀,我又沒幹什麽壞事兒!君子坦蕩蕩!”顧意拍了拍自己捆綁得緊緊的胸口。
夏言真怕她把自己的胸拍平,等下慕容檸睿沒享受到該有的福利,又怕賬算到自己頭上來——因爲是他帶顧意來暢歡樓的。最後大蒙王殿下一定不舍得處罰顧意,理所當然,受遷怒的自然就是他夏言。
“顧……爺!敢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呀?”
“玩夠了自然就回去喽!”顧意嘿嘿笑了,對左右兩個花娘說道:“小爺我去下茅廁,你們好好伺候咱們夏爺!别客氣,夏爺是土豪,他有錢任性!”
“喂!”夏言郁悶了,她這一跑,自己又被女人纏上,一會兒她出了什麽事,他就死定了!
果然,好不容易推脫開纏上身的女人,夏言快步走去茅廁,卻怎麽也找不到顧意了!
~
此時,皇甫令堯坐在金牡丹的包房内,左邊坐着金牡丹,另一邊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赫然正是之前闖入敵營救皇甫令堯的“西門”。
金牡丹是一個長得很細緻的美人兒,但是她卻不是嬌滴滴軟綿綿的那種,她看起來英氣利落,眸光中滿含着媚态,卻不是由心而發,她甚至沒有西門那樣嬌媚,但是客人還是愛死了她的模樣。
“世子爺,我猜呢,安姑娘肯定是因爲西門,所以才對你不理不睬的。你每天這麽在我這兒呆着,安姑娘更要看不上你了。”金牡丹輕輕嘬了一口酒,舉止優雅,十分美觀。
“西門”瞪圓了美目,道:“關我啥事兒!”這算不算是無辜躺槍?
金牡丹笑道:“就你這樣兒,還不是成天沖人家抛媚眼,上下其手。怎麽不讓人誤會哪?”
她說的是事實,“西門”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确實有這麽做。西門迅速轉頭看向皇甫令堯,習慣性地抛媚眼,道:“皇甫,要真的是我的問題呢?我會幫你去跟安姑娘說,讓她做大,我做小,總成吧?”
皇甫令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道:“你這個死人妖,滾一邊兒去!”
金牡丹掩口噗嗤一笑,道:“西門,咱們世子爺雖然男女通吃,可不興不男不女的人妖呀!”
“啐!”西門沒趣地道:“算啦,本少今兒個心情好,懶得跟你們計較!”
金牡丹頑皮地眨了眨眼睛,道:“不然,給本姑娘摸摸,你那……”眉頭朝西門胸前看去,道:“是不是如假包換!”
“西門”涎着一抹邪笑,道:“下邊兒,絕對是如假包換,你要不要摸摸?牡丹,反正咱們皇甫夜夜住你這兒,都是讓你獨守空閨,不如今晚,本少陪你排遣寂寞,如何?”
“西門永你欠打!”金牡丹臉色立刻一變。
“啧啧!”西門永笑道:“美人兒生氣,就更好看了!”
聽他這麽一說,皇甫令堯立刻瞪向西門永。這句話令皇甫令堯想起,自己最愛的就是逗安妍兒生氣,看着她闆着的俏臉,别提有多美豔。
但是,他有多久沒見過安妍兒了?十天?三十天?三年?爲什麽他覺得已經太久沒見安妍兒了?
由于慕容檸睿命令,他傷沒有養好之前,誰也不可告訴他安妍兒的下落。所以他傷一好就迫不及待去無憂樓問出答案,立刻沖向安妍兒的宅院。
但是,心上人彈指一揮,卻叫他如同跌進了地獄!
她說:“皇甫令堯,我安妍兒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如今我不是宮裏的奴婢,請不要再糾纏不休了。”
離别那一日,她拿她的性命威脅,所以安若旭才爲他們犧牲了。那時候言之鑿鑿真情流露,難道是假的?
說來說去,就是多年前那點老賬,皇甫雷殺了安乾志,所以父仇不共戴天。她不找自己報仇,已經算是好的了,又怎麽可能共結連理向白首呢?
酒入愁腸愁更愁!剛剛飲盡一杯,皇甫令堯又給自己的空杯斟滿。
看到皇甫令堯哀戚的神色,金牡丹跟西門永對望了一眼,都偷偷的歎了口氣。這個風流世子,爲情所困的時候,也像天下任何一個情場失意的男人一樣呀!
突然,門被人匆匆打開:“世子,蒙王殿下差您馬上進宮!十萬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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