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周勇就來了田家。周勇确信,瓜瓜不會幹這種始亂終棄的事。可是,這個孩子又和瓜瓜長得很像。難道……瓜瓜被人算計了?!
周勇把劉三叫了過來。“你帶他們倆去門房喝口茶。我進去和夫人禀報去。”
“好。兩位請。”
宋麥穗正和範嬸在客廳聊天,周勇走了進來。“夫人,門口來了一個男人,帶着一個小男子和一封血書。他說那個小男孩是三公子的。那封血書是小男孩母親臨死前寫下的。”
宋麥穗掏了掏耳朵。“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範嬸看着周勇說道:“他們肯定是走錯門了。”
周勇先說了一句“那男人一來就說了老爺的名字。”,接着,周勇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夫人,那小男孩确實和三公子有點像。夫人,三公子在外面是不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宋麥穗也覺得,要是那個孩子真的是瓜瓜的,那瓜瓜肯定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宋麥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去見見那孩子,你去把老爺和三公子找回來。”
“好。那我讓劉三把那個男人和那個孩子帶到前院的客廳。”
“嗯。”
來送孩子的那個男人看周勇回來了就說道:“問清楚了吧?要是問清楚了你們就把這個孩子帶進去吧,我還有别的事。”
“您别着急。我家三公子不在家,我家夫人讓我先把我家三公子找回來。”
“行吧。那你們趕緊去找人去。我還有很多事,不能在這多待。”
“好。我家夫人想看看孩子。我讓人帶你們過去。”
“行。”
劉三把男人和孩子帶過來的時候宋麥穗和範嬸已經在前院的客廳等着了。劉三指着宋麥穗說道:“這是我家夫人。”
來送孩子的男人沖宋麥穗抱了下拳。“田夫人好。”
“你好,請問貴姓。”
來送孩子的男人不想說。“抱歉,我不方便透露自己的姓名。”
居然連姓名都不願意說?宋麥穗朝男人身邊的小男孩看了過去。看清楚後,宋麥穗鄒了鄒眉頭。這怎麽和老三長得那麽像?!難道老三真被人算計了?
來送孩子的人看到宋麥穗的表情後就說道:“田夫人,他母親說你們隻要一看到他就會相信他是你們家的孩子。”
宋麥穗笑了笑。“他是和我三兒子長得挺像的,但是單憑這一點也不能斷定他是我三兒子的孩子。”
“你們不是去找他爹去了嗎?等他爹回來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們家的孩子了。”
“嗯。請坐。”
“好。”
男人抱着小男孩坐到了椅子上。
宋麥穗朝範嬸看了過去。“去給孩子拿點吃的。”
“是。”
宋麥穗給男人倒了一杯茶。“請喝茶。”
“謝謝。”
“你們是從哪過來的?”
“我們是從南陵郡過來的。”
“那離京城挺遠的。”
“嗯。”男人指着懷裏的小男孩說道:“要不是因爲欠他舅舅一個大人情,我肯定不會帶着他趕這麽遠的路。您也知道,小孩身子弱,萬一要是在路上生病了……”
“他舅舅爲什麽要把他送你過來?因爲他母親去世了嗎?”
“這個你們看了血書就知道了。您要看嗎?”
宋麥穗搖了搖頭。“還是等我三兒子回來再說吧。”一般血書裏都有秘密。現在她還不能确定這個孩子和瓜瓜有沒有關系?要是這孩子和瓜瓜沒關系,那她們就不能看人家的血書。
“也行。”男人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一喝完,男人的眼睛就亮了。“夫人,您家這茶是在哪買的?”
“這是我們家自己炒的。”
“多嗎?”
“不多。”
男人聽了很遺憾。“我還想着要是多的話我跟你家買些拿到北邊去賣去。”
“你是做茶葉生意的?”
“嗯。你家這茶可真好喝。”
宋麥穗笑了笑。“那他舅舅也是做生意的?”
“嗯。”
“那他大舅也是做茶葉生意的嗎?”
“他外公家的生意很多。他外公以前是我們那的首富。”
“以前?”
“是啊。”男人又喝了一口茶。“他外公以前和你三兒子做過生意。”
他剛說完,範嬸就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着六個小碟子。有的小碟子裏放着水果,有的點小碟子裏放着點心,有點小碟子裏放着幹果。
看到這麽多好吃的,小男孩咽了咽口水。
範嬸把小碟子放到小男孩身邊的桌子上後看着小男孩溫柔的說道:“小公子,老奴給您擦擦手好不好,好不好?”
小男孩看了看桌上小碟子裏的好吃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小髒手。“擦不幹淨,得洗。”
“好。老奴這就端水去。”範嬸本來想帶着小男孩去洗手去,又怕小男孩害怕。于是,範嬸就把水端了過來。
宋麥穗發現,小男孩的教養很好。“他一直住在他外公家嗎?”
“不是。他一直住在他外公家的莊子上。不過他身邊的人都是他母親精心挑選的。”
把手洗幹淨後,小男孩拿了一塊點心朝男人遞了過去。“伯伯,吃。”
男人笑了笑。“伯伯不吃,你吃吧。”
“噢。”小男孩咬了一小口。吃完後,小男孩看着宋麥穗誰說道:“夫人,您家的點心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你現在幾歲了?”
“三歲。”
“你叫什麽?”
“我大名叫思慕。小名叫慕慕。”
“真好聽。”
“我娘給我起的。夫人,我娘可好看了。”
難道瓜瓜中了美人計?“是嗎?”
“嗯。我娘還會念書。我娘可厲害了。夫人,我走的時候您能給我帶幾塊點心嗎?我想給我娘吃。”
“可以。”這麽小就知道給娘帶好吃的,真是個好孩子。
田滿車和瓜瓜回來的時候,小男孩已經從送他的那個男人的懷裏移到了宋麥穗懷裏。
周勇先找到了田滿車。田滿車聽完周勇的話後就在家門口等瓜瓜。瓜瓜回來後,田滿車先問了問他面有沒有中過别人的計?
瓜瓜很肯定的說沒有。
接着,父子倆又猜測了猜測對方這麽做的目的?猜完目的,父子倆又商量了商量該怎麽應對?商量好,父子倆才進門。
父子倆一進來就朝小男孩看了過去,看清楚後,父子倆對視了一眼。
宋麥穗指着田滿車和瓜瓜說道:“這是我相公和我三兒子。”
來送孩子的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田老爺好,田三公子好!”
田滿車:“你好。請問貴姓?”
“抱歉。我現在不方便透露姓名。”男人朝瓜瓜看了過去。“田三公子,他母親給你寫了一份血書。他母親說你看完血書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男人把血書拿了出來。“田三公子,給。”
“好。”瓜瓜把血書接了過去。“辛苦了。”
“沒事。我欠他舅舅人情。田三公子,你抓緊時間看,我還有事。”
“嗯。”瓜瓜很快就把血書看完了。看完後,瓜瓜把血書給了田滿車。“爹,你看看。”
“嗯。”
來送孩子的男人看着瓜瓜問道:“田三公子,這孩子是你兒子吧?”
“我是認識他母親。”
來送孩子的男人松了一口氣。要是田家死活不認這個孩子他也沒辦法。田滿車的小女兒現在可是王妃。“那我就告辭了。我還有事。”
“好。”瓜瓜朝周勇看了過去。“周叔,替我送送這位客人。”
“好。公子,請!”
“嗯。”
小男孩看男人要走就看着宋麥穗說道:“夫人,慕慕要走了。”
宋麥穗朝瓜瓜看了過去。意思:這個孩子真是你的?!
瓜瓜走到小男孩身邊看着小男孩說道:“你娘讓你在我家住一段時間。”
小男孩不信。“我不認識你。”
“你娘認識我。”
小男孩朝來送他的那個男人看了過去。“伯伯,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你娘讓你先在這住一段時間。”
小男孩一聽就不高興了。“那我娘什麽時候來接我?”
你娘都死了還怎麽來接你?“你娘過幾天就來接你。你在這要乖乖的。你越乖……”你越乖你爹就會越疼你。“你越乖你娘越早來接你。”
小慕慕嘟了嘟嘴。“好吧。伯伯,你跟我娘說,我在這可乖了。”這樣他娘就會早點來接他。
“好。伯伯走了。”
“伯伯再見。伯伯,你一定要跟我娘說。”
“好。”
周勇帶着男人走了以後,範嬸看着宋麥穗說道:“夫人,老奴帶這位小公子去後花園玩去吧。”出了這樣的事,夫人說不定會打三公子。
“好。”宋麥穗拿了顆蘋果給了小慕慕。“小慕慕,你先跟這個奶奶去後花園玩兒去,我一會去找你去。”
“好。”小慕慕抱着蘋果從宋麥穗膝蓋上滑下來走到了範嬸身邊。
範嬸牽着小慕慕出去以後宋麥穗就朝瓜瓜看了過去。“瓜瓜,這孩子真是你的?”
“不是。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我失憶過。”
“啊?!失……失憶?”
瓜瓜點了點頭。“這是唯一的可能。”
“那……那你有沒有失憶過?”
田滿車:“失憶就是記不得了。”
“……”宋麥穗揉了揉額頭。“我都糊塗了。”要是這孩子真是瓜瓜的,那瓜瓜以後可怎麽娶媳婦?誰願意讓閨女一嫁過來就當後娘。
田滿車:“這也可能是個陰謀。”
宋麥穗:“陰謀?”
田滿車:“嗯。那個小男孩也可能是别人照着瓜瓜的樣子找來的。”
宋麥穗:“啊?!那……那你們怎麽直接把孩子留下了?”
田滿車:“要是這孩子是别人照着瓜瓜的樣子找來的,那咱們把孩子留下可以讓對方放松警惕。對方隻要放松警惕就容易露出馬腳。”
宋麥穗:“這……這留下容易,想要送走就難了。”
田滿車挑了挑眉。“孩子在咱們手裏,咱們想把他當孫子也行,想把他當下人也行。”
宋麥穗:“這……别人要是看他和瓜瓜長得這麽像……”
田滿車的嘴角翹了翹。“要是有人說閑話,那我就找十個和瓜瓜像的人擺在他面前。”
宋麥穗:“……好吧。你們剛才讓周勇去送他是不是想讓周勇跟着他?”
瓜瓜:“我讓别人跟着他,他認識周叔叔。”
宋麥穗:“血書上寫了些什麽?”
田滿車:“沒什麽。就是跟瓜瓜說他是怎麽跟瓜瓜有了孩子的?”
“噢。瓜瓜,你以後出門可得小心點。”
“嗯。”
田滿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吧。咱們回後院吧。”
宋麥穗:“好。”
瓜瓜:“我去陪那個孩子玩。”
田滿車:“去吧。順便看看能不能問出來點什麽?”
瓜瓜:“好。”
回到後院,田滿車看宋麥穗還皺着眉頭就說道:“你是不是怕要是那個孩子真是瓜瓜的瓜瓜就娶不到好媳婦了?”
宋麥穗點了點頭。
田滿車:“那也是因爲他自己不小心。”
宋麥穗瞪了田滿車一眼。“有你這麽當爹的嗎?”
田滿車笑了笑。“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
宋麥穗不想和田滿車說話了。“你不是讓瓜瓜去套話去了嗎?你也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哈哈哈……好,我去套話去了。你回屋歇着去吧。”
“笑笑笑!哼!”
宋麥穗回屋後田滿車就去找瓜瓜去了。很快,父子倆就把小慕慕記得的所有事都套了出來。
小慕慕玩累後,田滿車就把他交給了範嬸。
範嬸把小慕慕抱走後,田滿車就把那封血書拿了出來。“聽小慕慕那話,這位謝小姐很可能真的是他的母親。”
瓜瓜撓了撓腦袋。“難道我和謝小姐真那什麽過?”
“還有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
田滿車看着瓜瓜說道:“那位謝小姐找了一個跟你很像的男人生了一個。”
“……”瓜瓜搓了搓胳膊。“爹,你說我覺得好不舒服。”
田滿車笑了笑。“你不是見過謝小姐嗎?你覺得謝小姐是這麽瘋狂的人嗎?”
瓜瓜想了想。“我記得謝小姐看起來挺文靜的。”
“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看起來文靜的人,說不定就是比看起來脾氣不好的人更瘋狂”
想了想也是來送孩子,男人一回,女的呀就讓人收拾東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