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會,磊磊和果果就覺出不對來了。以前香寶要是發現了什麽特别香的野味也會跑。但從來不會跑這麽快。就這麽一會,香寶已經甩下他們一大截了。
果果朝磊磊看了過去。“哥?”
磊磊一把把糖糖抱了起來。“周叔,劉叔,你們抱着豆豆和瓜瓜。”
周勇和劉三答了一聲把豆豆和瓜瓜抱了起來。
磊磊:“果果,你要是跑累了就跟哥說,可讓齊叔背着糖糖。”
“好。”
因爲三個腿短的都不用自己跑了。磊磊一行的速度馬上快了起來。很快他們就追上香寶了。
遠處的一個峽谷裏,十幾個軍士被一群蒙面人圍在了中間。軍士們都受傷了。而且傷的還不輕。
領頭的軍士捂着傷口用劍撐着地看着周圍蒙面人說道:“我們今天肯定走不了,你們能讓我們死個明白嗎?”
“好。”領頭的蒙面人得意的把臉上的面罩拿了下來。“現在明白了吧?”
軍士們看到蒙面人的真面目好都愣了一下。
領頭的軍士咬了咬牙。“你們是怎麽進來的?”要是一個兩個就算了,這麽多一起出現在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有内應。
“這你就不用問了。”領頭的蒙面人把手裏的武器舉了起來。“受死吧!”
“等等!你們殺了我沒多大用,我父親不止我一個兒子。你們應該還有别的陰謀。”
“不愧是你父親最喜歡的兒子。可惜……”領頭的蒙面人揮了一下手。“上!”
“等等!要是我猜的沒錯,殺了我隻是第一步,爲了讓大家相信我父親和你們勾結,你們也得和我一起死。”領頭的軍士看着周圍的蒙面人說道:“要是你們不和我們一起死,那你們這個局就做不圓。”
領頭的蒙面人的眼睛閃了閃。“弟兄們,别聽他的。他這是想挑撥咱們。”
“這種事當然隻有領頭的人才知道。”領頭的軍士看着其他蒙面人笑了笑。“你們真可憐,立了功反而得死。”
領頭的蒙面人現在特别後悔。要是他不把面罩摘下來也不會有這麽多事。“别聽他的,他就是想挑撥離間。”
“在你們後面的人應該已經都把刀拔出來了。”領頭的軍士看着其他蒙面人問道:“你們做好受死的準備了嗎?”
領頭的蒙面人覺得不能再讓對方說話了。“他就是想動搖咱們的軍心。兄弟們,上!”
其他的蒙面人雖然沒有完全相信,但心裏多多少少會有點懷疑。這一懷疑下起手來就沒有剛才那麽狠了。他們不怕死,但他們不喜歡被别人欺騙。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孫吉挨着旁邊的人小聲說道:“頭,我看他們被那小子說動了。頭,咱們現在要不要動手?我怕那小子跑了。”
“我倒不擔心那小子。有咱們在,他今天就是插上翅膀也跑不了。”
孫吉也擔心那些人不會乖乖的等着他們殺。“頭,我看那些蒙面人已經死了好幾個了。要不,咱們就把剩下的那些人放走?”
他也想。可是,“上面讓咱們把他們全都殺了。”
“領頭的那個也殺?”
“嗯。上面說,其他那些人的分量有點不夠。要是把他也殺了就更有說服力了。”
孫吉想了想。“頭,爲什麽不讓他留下來當證人?”
“他說的話别人不一定會信。要是他反水了更麻煩。”
“呃……那我等會趁他不注意給他一刀。”
“嗯。”他剛摁完耳朵就動了動。“有人來了。”
“可能是山裏的獵戶,我帶人去攔住他們。”
“不用。等會一起處理了就是了。”
他剛說完一頭野豬就從他的眼皮子底下竄了過去。
孫吉剛想說看來真是山裏的獵戶就看到了一群奇怪的人跟着那頭野豬朝峽谷跑了過去。
孫吉揉了揉眼。“頭,剛才那些人是不是抱着三個孩子?”
“嗯。”
“那三個孩子是不是還朝咱們這看了一眼。”
“嗯。”
“頭,那些人不像是打獵的。”
“這還用你說?”
“那?”
“讓大家把弓箭準備好。”
“是。”
峽谷裏的軍士們也看到香寶和香寶後面跟着的人了。他們都覺得跟着香寶的人看到他們後肯定會轉身就跑。沒想到,他們不僅不跑還離狹谷越來越近了。
磊磊邊跑邊問道:“糖糖,怕不怕?要是怕就把臉埋到哥哥的懷裏。”
“不怕。哥哥,那邊還有人。”
“哥哥也發現了。哥哥想先看看香寶爲什麽來這?等把香寶的事情搞清楚後咱們再管其它的。”
“好。”
周勇:“公子,那些軍士們快頂不住了。”
他剛說完香寶就把領頭的軍士周圍的人都給撞飛了。
磊磊:“看來香寶就是沖着他來的。”
周勇:“那咱們把他們救走吧。”
“對方人太多了。咱們要是和他們硬拼的話難免會受傷。而且,附近還有一幫人。”磊磊朝果果看了過去。
果果點了點頭。“香寶娘!”
香寶聽到果果喊它就抽了個空回頭朝果果看了過來。
果果捏住了鼻子。
香寶一看就明白了。明白了以後香寶就朝果果跑了過來。
本來,領頭的軍士還以爲香寶把他周圍的蒙面人都撞開是巧合。聽到果果的喊聲後領頭的軍士的眼睛裏閃過一道欣喜的光。瞬間,欣喜就變成了慌張。
領頭的軍士剛想讓果果趕緊走就聞到一股香味,接着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另一幫人離峽谷比較遠,受的影響比較小。領頭的發現頭暈後馬上拿着刀朝自己身上紮了一下。腦子清醒後,領頭的發現除了磊磊一行和香寶,峽谷裏的其他人都倒在了地上。
領頭的趕緊朝他的手下看了過去。他的手下有的在甩腦袋,有的拿着箭往自己身上紮。他趕緊讓那些拿箭往自己身上紮的人紮一下那些搖頭的人。
所有人都清醒後,孫吉看磊磊一行小聲問道:“頭,他們用的是什麽毒?怎麽這麽厲害?”
“你問我我問誰去?”
“呃……頭,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撤!”
孫吉也想撤。可是,“咱們要是撤了上面會不會怪咱們?”
頭指了指磊磊:“咱們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一下子就把那麽多人都放到了。萬一咱們要是被他們抓住,那不光咱們,咱們上面的人也得跟着完。撤!”
“是。”
峽谷裏,糖糖抱着磊磊小聲說道:“大哥,那些人想走。”
磊磊想了想。他們家今天已經夠紮眼的了,剩下的事還是交給其他人辦吧。“讓他們走吧。”
“噢。”
周勇和其他四個侍衛先給受傷的軍士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
磊磊、果果和三胞胎把蒙面人的面罩都取了下來。
周勇看到他們的相貌後馬上說道:“大公子,這些人應該是外族人。”
磊磊點了點頭。“把他們先捆起來。然後再看看他們嘴裏面有沒有藏毒。”
“好。”
周勇和其他四個侍衛想辦法把他們都捆起來後又把他們的穴道封住了。
磊磊拿出來一個瓶子擰開蓋讓軍士們聞了聞。一會,軍士們就都醒了。
領頭的軍士一醒就大聲喊道:“果果快走!”
他一喊,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磊磊:“你剛才讓誰快走?”
領頭的軍士看了看磊磊臉上的麻子。“你是磊磊吧?你趕緊帶着果果她們走!這附近還有埋伏。”
磊磊仔細看了看領頭的軍士。“你是彭思哲?”他妹妹認識的外男不多,能和外族扯上關系的就更少了。
“嗯。你趕緊帶果果走。”
“你說的那些人已經都走了。那些外族人也都被我們捆起來了。”
“什麽?!”
磊磊朝彭思哲後面指了指。
彭思哲回頭一看。“你們……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他們看我們不是書生就是小孩子就覺得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就有機會把他們都迷倒了。”
彭思哲朝周圍看了看。“果果和香寶哪?”
“下山找我爹去了。”
糖糖聽彭思哲老說她姐姐就好奇的走了過來。“你認識我姐姐?”
彭思哲看了看糖糖的小黑臉和小黑臉上的麻子。“嗯。我也認識你。你兩三歲的時候我在京城見過你。”
糖糖想了想:“原來香寶是聞到你的味道才帶着我們來救你的。”
“是香寶帶着你們來的?”
“嗯。”
“我還以爲是碰巧。”
磊磊笑了笑。“也算碰巧吧。我們要是不去京城也不會路過這。我們要是不路過這香寶也不會聞到你的味道。”
“香寶的鼻子可真靈。”
“那當然了。”磊磊看了看彭思哲身上的傷。“等會我爹會雇人來擡你們下山。但下了山我給你們找個大夫好好處理處理傷口。”
“嗯。幸好我小時候爲了多吃點好吃的在你家賴了好幾個月,要不然我今天就交代在這了。”
“等香寶來了你好好謝謝香寶。要不是它還記得你的味道我們可不知道你在這被人圍了。對了,這些人爲什麽要殺你們?”
“他們應該是想誣陷我父親。說我父親和他們有聯系。”
磊磊想到了藏在附近的另一幫人。“實際上是剛才走了的那幫人和外族勾結。對吧?”
彭思哲點了點頭。“我猜他們是想等這些外族人把我們殺了以後然後再放些假證據在我身上。然後再到皇上面前說他們接到線報有一批外族人潛進來了。他們本來是來抓這批外族人的,結果發現我和這些外族人正在密謀裏應外合颠覆朝廷。他們想把我們抓回去,但是我們不肯束手就擒,他們隻好把我們都殺了。”
“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
“他們應該是想要我父親手裏的兵權。”彭思哲挨着磊磊小聲說道:“皇上年齡大了,皇子們都開始爲以後打算了。”
磊磊皺了皺眉頭。“爲了這就和外族人勾結?”
彭思哲苦笑了一下。“在有些人眼裏,全天下的老百姓加起來也沒有那個位置重要。”
“那這事你準備怎麽辦?”
“你先幫我搜搜他們的身,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麽東西。”
“好。”
一會,磊磊就從領頭的侍衛懷裏搜出來一份信。信還沒有打開。磊磊拿着信走到彭思哲身邊問道:“要打開嗎?”
彭思哲想了想。“還是讓皇上的人打開吧。”
“好。”
過了一個多時辰,田滿車背着一個大夫,拿着一個藥箱趕了過來。
磊磊、三胞胎:“爹。”
彭思哲:“田叔。”
田滿車看了看彭思哲。“你是思哲?”
“嗯。”彭思哲想站起來給田滿車行禮。
田滿車:“别動!大夫,麻煩您了。”
半個多時辰好,彭思哲和其他幾個軍士的傷都處理好了。
田滿車看着彭思哲問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我想大張旗鼓的帶着那些外族人進京。”
田滿車挑了挑眉。“你就不怕那些人殺人滅口?”
“他們要是敢來我正好順藤摸瓜。”
田滿車笑了笑。“有膽量。不過,他們應該不會再動手了。等你到了京城,他們會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這些外族人身上。”
“便宜他們了。”
田滿車拍了拍彭思哲的肩膀。“來日方長。”
“嗯。”
“回去以後把你身邊的人好好查一查。看是誰把你的行蹤洩露給這些人的。”
“好。”
十幾天後,彭思哲帶着那幫俘虜大搖大擺的到了京城。田滿車雖然覺得那些人不會再動手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田滿車還是找了些人暗中跟着彭思哲。
因爲彭思哲是香寶和磊磊他們救的,所以在彭思哲進京前田滿車已經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了。不過,田滿車隻是把香寶和磊磊他們救人的過程說了一遍。
彭思哲從宮裏一回來就看到他娘在門口等着他。“哲兒,你受苦了。”
“娘,我沒事。”
彭思哲想從馬車上下來。他娘馬上說道:“别動!你的傷還沒好呢。”
接着,他娘就讓車夫直接把馬車趕到彭思哲的院子裏。
進屋後,他娘又讓彭思哲躺到了床上。
彭世哲說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娘也不讓他起來。彭思哲拉着他娘的手說道:“娘,這次要不是果果,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娘,你就别再攔着我了。娘,我要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