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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凡傾再來的目的仍然沒有變,昨晚他離開是因爲在跟羅氏競争的生意上突然有變化,他不得不回去處理。隻有維持現狀,能夠一直打壓羅氏,許母才不會一直逼迫他娶姚然。
可是經過昨晚的調查,他才發現,許氏系統的漏洞原因是他的電腦,最後,他發現了這件事是唐曼幹的。
唐曼本來是因爲白天受到羅啓森的囑托想要将軟件安裝到許凡傾的電腦上,誰知道笨手笨腳被他發現,不僅僅沒有幫到羅啓森,反而連累了自己。
許凡傾已經當機立斷解除了和唐曼的所有合作關系,并且對她的宣傳和負面消息的掩蓋全面終止,星延再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許凡傾剛剛到醫院的時候陸小巧正從洗手間出來,一夜未眠的她臉色顯得有些疲憊。
見許凡傾又來了,她有些吃驚。
“學長?”
許凡傾将手裏的水果拎起來,裏邊是她最愛吃的橙子。
“聽說伯母醒了?我來看看。”他朝她走過來。
“嗯,沒事了,其實你不用特地跑過來。”她真的沒有心思跟他客套或者談天。
許凡傾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打算怎麽辦?我已經在幫你籌劃海選新的演員了,這樣可以嗎?”
陸小巧一晃神,她驚覺之前羅啓森已經将她的全部合同都給了許凡傾。算起來,她現在真的跟羅氏跟羅啓森沒有什麽關系了。
真快啊,才一天,她的生活就像是逆轉了一樣。
攥了攥手,她手指上戒指還在,觸感真實,就像她的心一樣,難過疼痛才會讓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在繼續。
“就按正常途徑辦就好,我不想參與太多意見。”
“小巧。”她的漫不經心讓許凡傾有些失落,“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陸小巧低下頭沒有說話。
“你該放下羅啓森,你們不合适。”許凡傾繼續說。
看着不遠處的病房,想起自己的父親,回憶這八年來她對害得她家破人亡仇人的怨恨。她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嗯。”
沒辦法不放下,她沒辦法再跟他在一起,看不見未來。
她的态度終于讓許凡傾的臉色有了些許緩和,在病房待了一會兒,他離開了。
他不急于這一刻,因爲事情正在按照他的計劃發展。
當天下午,伊少景去接于彤,剛敲開門,于彤就雙眼噴火地沖了出來。
“怎麽了?”
“去羅氏,找羅啓森算賬去!這個混蛋,敢這麽欺負小巧!”
“發生什麽了?”
“我在媒體工作的朋友都告訴我了,說羅啓森要跟喬初訂婚了,他們不知道我跟小巧是朋友,還當着我的面把陸小巧一頓損,說她之前爲了炒作不擇手段。氣死我了,我一定要找羅啓森問個明白。”于彤拉着伊少景就往樓下沖。
一路上,伊少景怎麽安慰于彤都沒用,她就是不能接受短短兩天羅啓森就移情别戀。
她這樣的情緒在到了羅氏看見喬初從羅啓森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得到了爆發。
“羅啓森,你真要跟那個心機婊訂婚?”她害陸小巧的事情于彤一清二楚。
“你們都知道了?”他似乎并沒有很大的反應。伊少景看在眼裏,眼眸深了深。
“你竟然來真的?那小巧呢?你把小巧當什麽?你這個王八蛋!”他漫不經心的态度讓于彤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桌子上水杯就朝羅啓森潑過去。
于彤并沒想到羅啓森會不躲,所以當他被自己潑得形象全無之後,她也吃了一驚。
羅啓森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将桌邊的一份文件遞給于彤:“把這個交給她,羅氏違約的賠償。”
于彤瞟了一眼,雖然上邊的價格對她來說近乎天價,但她跟陸小巧一樣,根本不稀罕這些。
“你這算什麽?分手費?”于彤沒有接。
羅啓森走到伊少景面前,又将文件遞過去:“不過是正常程序,她應得的。”他走到書桌後面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這個讓她一定要吃,之前因爲喬初她身體還很虛弱,這個是我讓人給她專門調配的藥。你告訴她是你買的。”羅啓森将文件和藥盒都交給伊少景。
伊少景并沒有像于彤那麽激動,他很冷靜地凝視着羅啓森,“你到底在瞞着我們什麽?我看見你跟許凡傾見面了。”
羅啓森眼裏的吃驚一閃而過,“你不需要知道。”
“當初小巧心裏的人是你我之所以沒有怨言,是因爲你是個敢作敢爲從不拖泥帶水的人。你現在這樣算什麽?”
敢作敢爲,不拖泥帶水。
對,當初,他完全沒有任何顧慮,他有把握能站在她身邊。可現在呢,即便不是四面楚歌,他也腹背受敵。更重要的是,他明白陸小巧在退縮,她已經不像從前那麽堅定了。
所以,他所有站在她面前的勇氣全都大打折扣了。
“我對她從來沒有變過,我還是會去找她。”羅啓森轉過身,留給伊少景一個背影。他不能說再多了。
“好,我隻希望你記得,你不在,許凡傾會想盡辦法靠近小巧,如果是他,我們都希望那個人是你。”說完,他拿着東西拉上于彤就走了。
“羅啓森到底什麽意思?”
“我懷疑羅氏現在的遭遇跟許凡傾有關,羅啓森現在明顯自顧不暇。”伊少景看了看手裏的藥盒說道。
“可羅啓森并不像公司被要挾就放棄小巧的人。”
“所以,這其中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羅啓森和喬初訂婚的消息很快在各個電視台和報紙雜志上宣傳。速度之快比當時他和陸小巧訂婚時候要快很多,就像他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一樣。
陸小巧看着醫院走廊裏的無聲電視,眼淚不自覺地流了。
的确是她先放棄了他,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連二十四小時都不到,羅啓森就選擇了喬初訂婚。
擦了擦眼淚,陸小巧回到病房。
“怎麽沒看見啓森?”陸母語氣柔和地問道,她對羅啓森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陸小巧低着頭削蘋果,半響語氣平靜地說道:“媽,我們分手了。”
陸母有些詫異,接蘋果的手一僵,“怎麽了?你倆不是好好的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看得出來羅啓森對陸小巧很好,陸小巧也很喜歡羅啓森。
“媽,您别問了。我們倆……不合适。”事實的真相,她還不想這麽快就告訴陸母,她怕陸母的身體吃不消,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其實還沒有真正接受,“而且,他要跟别人訂婚了。”
陸母聽了這個消息很震驚,看着陸小巧低垂的頭,她心疼不已:“分開也好,畢竟這種有錢人你嫁給他,媽也是很擔心。”
陸小巧擡起頭,勉強地笑了笑。
于彤和伊少景趕來的時候就看見陸小巧坐在椅子上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們都明白她肯定也知道了羅啓森要訂婚的消息。
“這個是羅氏給你的賠償合約。”伊少景将合同遞給陸小巧。
真快啊,他羅啓森還真是利落。也許隻有她自己将這一段看得與衆不同吧。
“小巧,我朋友從國外帶的營養含片,對腸胃有好處,記得每天吃啊!”于彤将羅啓森的給的藥盒拿給陸小巧。
“我看上去營養不良嗎?”她笑笑,這次是真誠的,起碼她還有朋友,生活還得繼續。
“嗯,你看你面無血色的,記得每天吃啊,對睡眠有好處,很貴的!”于彤強調。她跟伊少景已經商量好了,打算幫羅啓森一把。他們也都知道陸母的醫生都是羅啓森安排的,還是相信羅啓森心裏是有陸小巧的。
“那要不要我付錢啊?”她搖了搖手裏的賠償合同,她現在還是很寬裕的。
“好啊,換個付款方式,就從談心開始。”于彤走到陸小巧身後拍着她的肩膀說。
陸小巧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也許這些沉重的心事她是不該在一個人背着了。于是等陸母睡着之後,她跟于彤和伊少景去了醫院附近的小餐館。她将她跟羅啓森分開的原因以及八年來自己死守的秘密都告訴了他們。
伊少景越聽越覺得有些事情有些蹊跷,陷入了沉思。而于彤,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有這種遭遇,雖然氣她連自己都不告訴,更多的還是心疼。
她握着陸小巧的手哭了起來。
她明白陸小巧的選擇,也認同跟羅啓森分開實屬無奈。
現在的局面,就連一向做事果斷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羅啓森和喬初的訂婚儀式安排在三周之後。陸小巧臨睡前看了一眼晚上的雜志新刊,歎了一口氣,控制不住,她還是想去關注她。
陸母已經睡熟了,她卻滿腦子都是羅啓森,失眠,已經兩天一夜沒睡了,她還是睡不着。這才想起來于彤給她的含片,下床從藥盒裏拿了一片,她含在嘴裏,不一會兒暈暈沉沉地睡着了。
羅啓森沒來找她,她也沒去找羅啓森。他們自從那天在醫院見面之後,就像是從彼此的世界裏消失了一樣。
許凡傾還是會經常來醫院看陸母,巧的是他在于彤之後也給她帶來了一種含片,隻是包裝不同,她吃着是一個味道。
難道最近自己真的很憔悴?她都不由得懷疑。
生活變得有規律也沒有活力,已經開始刻意回避有關羅啓森的新聞,但是她的心情還是不能快樂起來。還是會時常想起他。
這樣的狀态持續了一周多,直到那天,她在醫院樓下看見了羅啓森揚長而去的車,她才認清,她以爲自己逐漸平靜的心不過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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