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傾趕到醫院的時候,他看着睡熟的陸小巧,松了一口氣,她沒事就好。走到陸小巧跟前,許凡傾的手輕扶上陸小巧的臉頰,七年,他躲了她七年。現在終于鼓足勇氣回國來,當年的她明眸善睐,對他的仰慕毫不遮掩,如今,她的目光卻生疏多了。
那時候的許凡傾已經喜歡上了陸小巧,可是還是離開了。原因很簡單,當時許氏已經沒落,他父親至今還在監獄,母親爲了躲開複雜的商業争鬥隻能帶着許凡傾回美國。
年輕的許凡傾自然不甘心就這麽離開,但許母從小在美國長大,有一定的人脈,更重要的是,那時候他就發現,陸父就是這次商戰的犧牲品,因爲許氏身負債務最後自殺。沒辦法面對她,所以離開是許凡傾最後的選擇。
他一直以爲她隻是失去父親,生活得還算不錯,一直以【返青】的身份默默陪着她,直到許氏在美國重新建立,他有了能力有了比以前更多的把握瞞住事實才回國來,結果卻發現陸小巧已經還了八年的債。
對她的調查一向是經由姚然的,他以爲是姚然的欺騙,後來才知道這都是許母的刻意隐瞞。
“對不起……”許凡傾看着陸小巧低語,愛讓他畏手畏腳,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他看着她越來越心動,塵封又隐忍多年的感情就像是陳年佳釀,每次一碰到她就已經讓他醉倒了。
許凡傾緩緩彎下腰,離陸小巧那張幹淨美好的臉越來越近。從沒吻過她,甚至,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許凡傾的眼睛變得濕潤,他真的,很想保護她。
鼻尖已經可以感受陸小巧呼出的溫熱,他心裏一抖,竟是像個黃毛小子一樣緊張起來。這時陸小巧卻醒了過來。
看,在現實中,睡美人是不用被吻醒的。
“學……學長?”陸小巧看着眼前那張近距離的溫柔的臉還是吃了一驚。
許凡傾起身,并沒有解釋什麽,他不想解釋,他希望她誤會。
他們兩人并沒有獨處多久伊少景就來了。陸小巧吵着要出院,于是就回了鹿井,許凡傾和陸小巧約定過兩天來接她吃飯之後就離開了。
伊少景扶着陸小巧回了家,臉色并不好看,“你現在到底準備找哪個先下手啊!”
“胡說八道什麽呢!我隻想一件事就是賺錢。”
“你怎麽就跟羅啓森搞到一起了!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伊少景對着陸小巧責備,人卻拿起一瓶藥酒塗到手上給她擦腿上的淤青。
“我告訴你離他遠點,這種有錢人根本不會把你當回事。”
“還有那個學長,他對你不簡單,你要是沒那意思,趁早别跟人家瞎摻和,許氏跟羅氏是死對頭這不用我告訴你吧!”
伊少景的嘴一直沒停。陸小巧都聽煩了。
“我餓了,麻煩伊大編輯幫我煮碗面,我腿腳不方便。”陸小巧一臉虔誠,似乎她沒受傷之前是個巧廚娘一樣。
伊少景雖然白了她一眼還是轉身走進廚房,陸小巧自己拿過藥酒開始擦,這是陸母自己制的,祛瘀消腫是最好不過,盯着那瓶藥酒,又想起來渾身是傷的羅啓森。
也不知道他人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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