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牢牢的盯着那雙桃花眼,他的眼角微微揚起,與記憶中的他并無差别,隻是臉頰上傳來的涼意,心猛的一縮。
他的眸子,永遠也看不透,層層薄霧圍繞,看不清深處。
傾歌擡起手,他懷裏的溫度讓她憎惡,卻沒想到,他的手卻是一緊,牢牢的把她鎖在了懷中。她的武動再強依舊敵不過他。
“離情。”傾歌冷聲一呵。
“沒想到,你才來了多久,墨子央卻讓你搬進院子裏來了。”
“這不是如你所願,與他更加的接近?”她冷眼相對,他嘴角依舊伴着抹輕笑,可莫名,她卻感到一絲殺氣。
“這也是,反正你已吃了碎心蠱。”
他話語溫柔,可那語調中卻充斥着揮不去的殘忍。
碎心蠱,是啊!有它在,她隻能絕情絕欲,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傾歌揚眉一笑:“既然如此,你可以放手吧,不然,會讓人以爲,堂堂絕情門門主竟也對自個下屬動手動腳。”
“傾歌,沒想到你才來了多久,這嘴皮子倒也利索了起來。”
離情一笑,那道視線莫名有些灼人了起來,傾歌目光一縮,卻是别開了視線。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這魏皇手裏也有一個龍淵卷軸。”
聞言,傾歌眉頭一攏,魏皇手裏也有?也是,這龍淵劍可關乎天下,想必這魏皇找這個也急切的很。
傾歌垂下眸子,眉中的結越發深起來。墨子央手中有一個,魏皇手中也有一個,那現在就有兩個在他們手上。墨子央手中的一個,她尚且還不知道在哪裏,而這魏皇的,她又該怎麽知道,離情告訴她,無非也是讓她想辦法找到。目光一縮,七日後的宮宴,如今倒也成了她接近皇宮名正言順的手段。
離情低頭瞧着懷中那眉頭深鎖的人,從以前開始,隻要她想事情太認真,就會不管周圍任何的事,隻是埋首于自己的事情。
耳邊似又傳來那一聲聲狼的嘶吼,她穿梭在其中,外衫早已被撕裂成條,衣衫上已有一簇簇鮮血綻放,一頭狼撲到她背上,她手腕一轉,劍刃劃破肩,便是狠狠刺向那狼,用力一拔,劍刃上不知是她的鮮血還是狼的鮮血,滴流而下,煞是刺眼。她腳踮起,飛身向上,轉瞬又掩埋在了那接二連三撲上的狼群中。
離情眸子一沉,攬着她的手一頓,便是松了開來。
那禁锢着自己的力道消失,傾歌忙擡起頭看向他,卻見他眼中有什麽一閃而逝,嘴角複又染上了一絲妖魅。
“傾歌,你隻能是我的玩具,隻能……”
那一記喃喃自語回蕩在四周,傾歌眼一眯,冷聲道:“離情,我和你是一場交易,不代表,我是你的玩具。”
“呵~”聞言,離情反而一笑,笑聲低沉,說不完的魅惑:“嗯,是場交易,但你也是我的玩具,你是不是七日後要參加宮宴。”
話落,傾歌猛地一驚,不過是下午才說的事,他怎麽就知道了。
“我可是一直在你身邊哦。”
耳畔處傳來的溫熱氣息,搔動着耳垂,傾歌瞳孔一緊,擡起頭去,那紅衣卻早已消失,隻留得那風聲與耳邊肆虐。
我可是一直在你身邊哦。
他的話語似乎還在耳邊,心一緊,他的意思的他一直在監視她嗎?雙眼一眯,卻是飛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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